白善也庆幸刚才没有跑,在大漠里近处还可以隔绝一下视线,远处反而难起来,只要找到足够的高点,很容易就能发现奔逃的人。
而庄先生他们显然不适合跟他们一起躲在沙子下避难,他们这样年轻都有些够呛呢。
本想直接冲锋的吐蕃兵们看见车上的智忍才停下来的,虽然他们和大晋不共戴天,但和僧人,尤其是西域这边的僧人却没仇,反而双方有同出一脉的亲切感。
更别说此次领兵的偏将是吐蕃的强巴了,他看了看智忍大师,又打量了一眼他们的队伍,就踢了一下马肚子,上前一步微微弯腰,摸着胸膛行礼,“不知尊者的名号是……”
好容易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要说话的魏行人顿时萎了,不由抬头看向智忍。
智忍微微一笑,先安抚的冲他点了点手,这才和强巴笑道:“贫僧法号智忍。”
他的目光从强巴的手腕上滑过,笑问:“这位施主侍奉的是弥勒佛祖?”
强巴眼睛一亮,腰更弯了些,自豪的道:“回尊者,我的名字就叫强巴。”
在吐蕃,强巴就是弥勒佛的意思,可见不仅他,他的家人也更信服弥勒佛。
智忍微微点头,就和他论起弥勒佛的弥勒五论来,强巴显然是真的信奉弥勒佛,只《大乘庄严经论》和《金刚般若经论》就和智忍谈了有半个时辰。
满宝他们的心一开始高高的提起来,现在早已经落下,半个时辰过去,他们一动也不动,腿好麻呀。
几人心中抱怨,但跪坐着的动作却是一变也不变,满宝和白善虽然听不太懂俩人论佛,却会看人的脸色,见强巴越来越放松,也越来越恭敬,俩人便悄悄的对视了一眼。
聂参军紧绷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不然绷这么久早抽筋了。
躲在马车里的白二郎几个呼出了一口气,一抬眼见趴着的金魁安有醒来的节奏,立即拿出满宝给的药包捂住他的口鼻,只是动了动想要醒转的金魁安动弹了一下便又趴下安静了。
和金魁安脸对脸,相隔不远的尔格一动也不动,似乎并没有醒,白二郎却也顺手将才捂晕金魁安的药包捂在他的口鼻上。
刘焕看见,不由压低了声音问,“你干什么呢,他没醒。”
白二郎道:“应该也差不多了,他们都是同时被捂晕的,金魁安都快要醒了,他又能差多久?”
他抱怨道:“药包还得放在盒子里放在炉子上热着效果才好,这上上下下的多麻烦,一次捂两个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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