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就笑着颔首道:“吃吧。”
白二郎觉得就算白善和满宝会坑他,师父应该也不会,于是一边抬着眼看他们,一边咬了一口。
满宝看着也想吃,于是从下人手里接过自己的碗筷,干脆就在这边吃了。
那边老周家人看满宝一去不回便知道她在那边吃了,于是也不再等她。
白善一直没找白二郎,直到他们进宫以后。
俩人一个房间,晚上灯一灭经常说些小话,今天晚上自然也一样。
白善问道:“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白二郎也刚躺下,拿着蒲扇正在扇风,闻言叹息道:“你们平日里在我面前恩爱也就算了,这是分开的时候也要表现恩爱?”
白善道:“谁跟你表现恩爱了,这是个问句,而且就是字面上的问话,所以请回答吧,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白二郎惊奇不已,拿着蒲扇半坐起来,隔着朦胧的月光看向对面,“稀奇啊,你这是关心起堂兄来了?”
“不,”白善沉静的道:“我是在关心师弟。”
他道:“作为师兄,关心师弟的终身大事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吗?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
白二郎一听这话就气得丢下蒲扇,伸脚便跨过两张床踹他,白善往里一滚就避过了,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是认真问你的,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白二郎哼了一声,继续躺回床上没说话。
白善就撑起脑袋遥遥的看着他,只是夜里只看得到人的轮廓,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
“喂,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年,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的?我连你七岁了还在尿床都知道……”
白二郎瞬间炸了,跳起来蹦过去就要揍他,白善只伸起一条腿,“你可别来,我功夫比你好太多了。”
白二郎气呼呼的,却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道:“我没有!那是个意外!”
他知道,那天他们去山里玩儿太累了嘛,他又喝了许多水,所以午睡时便爬不起来。
白善嘿嘿一笑道:“所以你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直接问了,你是不是喜欢明达公主?”
白二郎就坐在他的床边,半响后才叹气,“喜欢不喜欢的,我也求不到她呀?”
“你求过了?”
白二郎在黑暗中摇头,道:“书上不是写了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不能确定可以过长辈的那一关,我和她求,岂不是在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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