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愣愣,“既然犯规矩,杨学兄为什么要给我们?”
满宝若有所思道:“因为他想让我们去做?”
白善道:“还因为我们将来应该用得着吧。”
满宝皱了皱鼻子道:“这是不对的。”
白善已经把东西收了起来,“没错,是不对的,所以我们不能告诉别人。”
满宝:……这不是她的意思。
白善问道:“那我们还能怎么办呢?去御史台或是去户部告发杨学兄?”
满宝想了想,还是摇头。
半响后三人坐在一起叹气,满宝说:“难怪官场上总有人会徇私枉法,我们现在就是在徇私枉法啊。”
白善深以为然的点头,“人情果然是两面刀。”
白二郎也敬佩道:“所以像魏大人那样的人太难得了,他不仅可以严格要求别人,也能严以律己。”
满宝和白善一起点头,感叹道:“太难得了。”
白善道:“稿子太乱了,拿出来也不方便,我先研究研究,回头整理出来再给你们看。”
因为这个有可能涉及到太医署,满宝还是很感兴趣的,因此点头应下了。
因为体验到了严以律己的难得,收假后满宝还特意晃到三省那边想要偶遇一下魏大人,重新瞻仰一下他。
结果魏大人不在,守门的小吏跟她说:“大人领了巡视的差事出门去了。”
满宝就抬头看了一下阴沉沉的天,问道:“这种天出巡吗?这可是冬天。”
“谁说不是呢,但这是陛下的旨意,魏大人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满宝就只能惋惜的回宫去了。
中午他们吃饭的时候,白善就唉声叹气道:“太子殿下领了别的差事出京去了,没有太子殿下在,孔祭酒一下就盯上我们了,这半天下来我们所有人都被骂了一顿。”
满宝一边吃一边好奇的问:“骂你们什么?”
“骂我们不开窍,骂我们不知勤奋,”白善每说一句白二郎的肩膀就塌一下,后来完全塌下去了,俩人一起叹气道:“然后孔祭酒给我们布置了好多课业。”
白善还伸出手给满宝看他的手指,“这半天下来全写字了,你看这会儿是不是肿了?”
满宝盯着他又白又修长的手指看了一会儿,摇头,“哪儿肿了?”
一旁的白二郎就伸出自己的手,“你看我的!”
满宝惊讶,“你的怎么肿了?”
白善就低下头去吃饭。
殷或忍不住乐出声来,白二郎一脸悲愤的道:“他跟我抢作业,把我的手给夹到了。”
白善抬起头,蹙眉道:“我抢的是我的作业,作业掉地上,你去捡的时候按在了桌子上,桌角有条缝儿,自己夹到的。”
“你推了一下桌子,不然我怎么会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