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一两任就结束任期的,要么是太平庸,担不起担子;要么就是太厉害,立功太多,以至于不把人调走放到更关键的位置上皇帝都不甘心。
不过郭县令显然不属于这两者,但唐县令嘛……
杨和书瞥眼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后笑道:“他这是怕你比他更早一步进入京兆府。”
唐县令道:“我想去刑部,不想去京兆府。”
出了宫,唐县令呼出一口气,从候在宫外的仆从手里拉过马,上马后看向杨和书,“晚上和我熬个夜?”
杨和书摇头拒绝了,“家里孩子不太听话,这两天晚上都爱哭,所以我得回去。”
唐县令笑了笑,“怎么,现在就避嫌了?”
杨和书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后道:“本来今日我就不该去观景楼那里帮你问话的。”
“知道,知道,”唐县令笑道:“我这不是怕时间拖久了,人家把痕迹都扫除了吗?别人我信不过,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杨和书也上马,扯了扯绳子,让马上前两步后道:“你去查吧,我先回去了。”
唐县令也不能勉强,只能带着文件和明理跑回家去。
一回到家,他才和夫人打了一个招呼便跑到书房里干活儿去了,连晚饭都吃的肉饼。
这个省时省力,一手就能拿着啃,另一只手和眼睛都可以继续工作。
在观景楼询问时唐县令就感觉到不对了,再统一看这些口供时,他才发现是哪儿不对。
被圈出来的人似乎都和徐雨关系不错,但往深里一问却知道他们对徐雨的事儿知道的不多,除了知道她在京城有一个姑姑,每个月放归日都会来看她以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他们自认为和徐雨玩得比较好的那些人,并不是他们和徐雨玩得好,而是他们彼此间玩得好,只是他们以为徐雨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所以才有那种错觉。
唐县令忙了半夜,在纸上将这些人的名字分成一排排的写下后发现的这个规律。
他头疼的捂着脑袋,现在先不论徐雨背后的人如何,只是徐雨就很厉害了。
唐县令看着纸上不同箭头下的人沉思起来,所以这些人里还有没有与她一样伪装的人呢?
唐县令又拿起一旁的口供看了一遍,半响后带着些迟疑的圈了几个名字。
唐夫人都睡一觉起来了,发现书房还亮着灯,就忍不住起身披了衣服过去看他。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茶杯,见里面的茶水早冷了,便扭头去看明理,明理早趴在榻上睡得天昏地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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