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看着嫁妆越来越丰厚,有些委屈:“府中家当尽添给阿姐了,盈儿也是快要及笄的年纪了,日后出嫁岂非……”
姜母又是心疼又是为难:“盈儿……”
姜父眉一皱:“盈儿,怎的这般不懂事!曦儿出嫁若是寒酸,那笑话的是整个姜家!”
姜盈更委屈了,却还是听话道:“是,盈儿知道了。”
江曦有些不忍心,悄悄对姜盈说:“别担心,国师送来的聘礼,日后阿姐都给你添做嫁妆。”
姜盈立刻不委屈了,高兴道:“真的?还是阿姐对盈儿好。”
江曦认真点头。
邶清造的孽,就用邶清的聘礼还吧。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江曦早早就被拖起来,去上妆穿衣,最后发髻插上金钗,蒙上红盖头,被侍女引着来到了正厅。
邶清已在正厅立着,也不知等了多久。
江曦隔着朦胧的红色,看到他今日换上了与她相称的正红色婚服,如墨的长发仍是披在身后,却又好似精心梳过,不比宫宴那日随意,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白玉面具。
姜父姜母站在邶清身边,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邶清没有说话,在听到脚步声后,忽而转了身,看见了江曦。
江曦顶着他的目光,走到姜父姜母面前,乖巧行礼:“曦儿拜别父亲母亲。”
姜母的声音隐隐带上了哭腔:“好,好。”说着又面向邶清恳求道:“还望国师大人好生对待曦儿。”
“自然。”邶清回答完又去扶江曦:“走吧。”
他扶好她,又顺势隔着衣袖抓住了她的手腕。
江曦感觉到那只手极稳,领着她一路出了正厅,走过院子,上了府外的花轿。
轿外响起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想是邶清上了马。
一声嘶鸣声后,花轿缓缓动了起来。
走了一段路后,慢慢有嘈杂人声传来。
大约是国师鲜少露面,这是头一次大张旗鼓地出现在民众面前,不少人都出来看热闹。
江曦偷偷将轿帘侧边掀起一点,隔着盖头隐隐看到民众被官兵堵在街道两边。
“这便是国师大人吗?好一个玉树临风。”
“想来就是了!我也是头一回见到国师大人呢,只是不知怎的还戴着个面具……”
“你懂什么!国师大人守护国运,是窥探天机之人,真容岂是我等能轻易瞧的。”
“说的也是,如今国运昌盛,多亏国师大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