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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2)

倒数第二个桌,上面是点心。鲜花饼自然是这会儿的主角,还有青团。而西点的话,陈苗苗又烤了许多的蛋糕面包还有饼干,其中最让大家心动的,就是奶油蛋糕。那切开的侧面,蛋糕坯被一层厚厚的白色裹着,白色上头还有草莓果酱淌下,那种色差,看得人纷纷咽了一口唾沫。

最后一个桌,就是甜品了。山长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小碟子:“这,怎么吃?”

陈苗苗的菜单板重出江湖,上头用白纸写着许多的饮子。陈苗苗嘴角一勾:“这都是我们的新品。往后,平日里凌云食肆会卖这些饮子、蛋糕面包饼干,还有方便面等便利食品。休沐日可接私房菜。山长,要不要来一杯珍珠奶茶?”

山长点点头。片刻后,他端起来用勺子舀起一勺。看着那微微晃动的“黑珍珠”,他笑了:“还真是珍珠。”再喝一口,他眼睛都亮了:“甚好,再来一杯。”

作者有话说:

陈苗苗:我就知道没人能逃出珍珠奶茶的魔爪。

第123章 烧鸡

得到山长夸赞的饮子,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会儿尚且没有玻璃杯,大家看不见那层次分明的色泽,只听山长不住地赞美, 心痒痒的仿佛猫抓一般,只得转向陈岩:“容与,你可喝过?”

“自然。”陈岩嘴角噙笑地点点头, “回来的路上,我没甚胃口。姐姐可是因为我, 才想出这个饮子的。”

要不是看他是掌柜姐姐的亲弟弟,他们一定要套麻袋把他打一顿才罢休。待到山长走开,众人立刻涌了上去。陈岩被他们刨去了最后:横竖你都喝过,那就不必担心人多喝不到了,后头等着去吧。

陈岩摇摇头, 不与他们争辩,转身拿了自己的食盒, 去找自己最爱吃的肉去了。

既是牡丹宴,书院专门弄来了许多牡丹。众人边吃边聊边赏花, 一个人提起联句,大家伙儿就都涌过去联句。一人提起诗,众人就一股脑都凑过去作诗。还有射覆、占签、投壶等等,不一而足。

陈苗苗也端着一个盘子, 夹了一些自己爱吃的东西, 走到了一旁的桌椅边。她将盘子放在一边,坐下休息了一会儿,面前投下了一个身影。她一抬头, 江楚递了一只剥开的橘子给她:“怎地不吃, 又没胃口?”

陈苗苗接了过来, 摇摇头:“倒也不是,站得有点儿久了,休息会儿腿先。怎地不和他们聊聊,这回回了京,恐就没什么机会过来了。”

江楚将盘子放下:“放心吧,你想来,我们就能来。”

陈苗苗听他如此说,立刻高兴起来:“我还以为,以后都只能在京里了。对了,这几日容与都早出晚归的,你们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江楚慢条斯理地包着春卷:“这几日在准备鱼饵,待容与今日把竿下了,就只等鱼咬钩了。“

这会儿?陈苗苗看向被众人围着的陈岩:这会儿大庭广众之下,他要下什么竿?

陈岩他们刚联完句,正在说着方才谁联的多,谁联的好。有人推陈岩的巧,陈岩忙摆手:“我不过是化了罗夫子上回联的诗句,要论好,还是罗夫子的好。”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那回夫子们联的句了。果然是夫子们,难为怎么想来,简直句句都好。”郑立询感叹道。

任穗也点头:“我也记得!那日还记得罗夫子那一联十分精妙,许久都没人接。后头还是杨夫子得了一妙句,这才接了下来。”

新来的学子们纷纷问起那联诗,任穗被缠得无法,只得写了出来。新学子们纷纷凑上来看,又指着那两联:“果然是难得的佳句。“

有一个不怕生的学子追问道:“敢问师兄,罗夫子是哪位?杨夫子又是哪位?”

“喏,那边穿秋香色的就是罗夫子。”赵时休用扇子指了指方向,又道,“至于杨夫子,当日饭堂比试完之后,他说是家中有事,便辞了书院的差事。”

当时杨夫子虽然在众人面前持不同意见,但除了知情的山长夫子和陈苗苗他们几个,学子们是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对外的说辞就是他家中有事回乡了。

那学子十分遗憾:“对比前一句的巧,我更爱下一句的稳。本想讨教一二,却是没这个机会了。”

“倒未见得。”就在一片惋惜中,陈岩忽然开了口,“前儿个我不是从洛城回来吗,路上倒是偶遇了杨夫子,他正往青州去。我回京时正好想去青州一趟,还说去拜访他呢。”

别人尚可,新来的学子们倒是十分兴奋。若不是担心太过冒昧,他们都想托陈岩带信过去了。好在他们还是担心惹得这位史上最年轻榜眼不开心,只是请陈岩帮忙问问杨夫子,可能给他写信或者拜访。陈岩一一应下了。

待他们说完,赵时休这才道:“容与,你怎地要去青州?”

陈岩轻叹了口气:“这回清明还在京城,虽然回家在祠堂里拜了,但想着往后授官不知天南海北了,就想着先去父母曾经待过的地方看看,再去他们离开的江边拜祭一下。”

赵时休他们都知陈岩的家庭情况,闻言都沉默下来。半晌,苏重山道:“容与打算何时上路?我也要回乡去一趟,正好顺路。”

顾明轩也同样点头:“我也要回乡一回,也是顺路。不若,我们到时候约个地方再一道上京?”

陈岩面露笑容:“不若就约在景州?”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应下。

这下赵时休有些不开心了:“我也想与你们一道,可是我家不在那个方向啊。”

郑立询笑着拍拍他:“我也要回乡,我们两个一路。到时候我们京城见,就约在姐姐方便面店,岂不好?”

“这可再好不过了!”任穗一拍手,“我们到了京里,都送个信到掌柜姐姐店里。往后我们相约,也都送信过去,岂不更好?”

陈岩笑道:“这可是平白给我姐姐加活了,这可不能白做工,得付钱才是。”

任穗连忙道:“那是自然,岂能让姐姐白亏。”

旁边一个人笑道:“我瞧啊,你是想要吃掌柜姐姐做的菜吧。容与,别听他的,到时候他就去你家蹭饭了。”

一群人哄堂大笑,十分开心。陈岩转过头,目光瞧见某个离开的人影,眸光一闪,冲江楚的方向点点头:鱼,上钩了。

陈苗苗本想将林伯夫妇带着一道,但是这边着实没有个熟悉的人,只能将他们留下。不过赵大厨的小徒弟这回被带回来了,他要在这边指导做方便面什么的。时间太紧了,她也没法一一指导,只将蛋糕面包饼干和奶茶等几种饮子教会了林婶,便动身回京了。

江楚的籍贯是景州,但其实他也只回去过一回,不过这也给了他们一个由头。赶路的第一晚,江楚就送给陈苗苗两把匕首,一把大些的放在枕下,一把小些可以白日里带。

陈苗苗接过这两把匕首,一脸紧张地问道:“这么严重?”

江楚右手轻轻握住她的肩,左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木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什么事,吹这个即可。”这个可比什么大声喊更加有穿透力,也没那么费劲。

陈苗苗郑重地点点头,接过那个绳子,这才回了房。她将匕首一一看过,将大的给石榴压在枕头下,她自己把小的也压在自己枕头下,又拿线打了个络子,将木哨串起,挂在了脖颈上,这样要用的时候就很方便了。

做完了这一切,陈苗苗才躺到床上去。石榴吹熄了蜡烛,眼前骤然一片黑暗。陈苗苗心没来由地突突了两下,握住胸口,感受到那只木哨的存在,这才心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