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臻瞧她那半点不心虚的样儿,忍不住瞪她一眼:“你怎么不说说先前是怎么个修养法儿?”
塔娜心虚的眨了眨眼,有些讨好地朝她笑。
塔娜不想与她计较,还是将太医叫来了,果然,太医把过脉后,又叫医女看过伤口,两人嘀嘀咕咕一阵,摇了摇头:“依下官之见,塔娜姑娘的情况还是卧床修养一段时日为好。”
“当然,比起前两日还是好了些许,只是伤口反复受创,失血过多,又虚不受补,只能慢慢将养着,实在不宜再因体位变化引起伤口开裂。”
乐臻听着太医的话,一面点头,一面将谴责的目光投向塔娜。
塔娜心虚地眨眼,委屈道:“我也不想,可是太疼了嘛。”
现在是疼久了,时刻疼着,她都疼习惯了。刚开始那会儿简直生不如死,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她是真觉得这样活着不如痛痛快快死了。
谴责的目光不出意外地变成了心疼,塔娜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姐姐放心,以后不会了。”
再不会那样了。
看过太医后,塔娜也就不再说观刑的事了。乐臻刚喂她喝了药,便听见门外的动静。
“你先歇着,我去瞧瞧。”乐臻放下药碗,又往塔娜嘴里塞了蜜饯,才起身出去。
门外,喜鹊不卑不亢地冲佟国纲夫人行礼,直接无视了她身旁的佟国维夫人,佟国维夫人面上挂不住,恨不得张口便骂。
喜鹊才懒得管她,佟国维如今被革职,她身上的诰命自然也就被撸了,既然不是诰命夫人,自然不值得让她行礼。
她看佟国维夫人不顺眼很久了,治家不严,不分尊卑。叫一个妾室那样趾高气昂,不过是有孕,便敢骑在正室头上耀武扬威。
明明塔娜是她亲侄女,明明塔娜也有孩子,喜鹊实在不明白佟国维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看着塔娜被这样对待。
她可不信佟国维夫人不知情,隆科多不是什么好东西,亲眼看着塔娜被那样对待,他这位母亲也不遑多让。装得菩萨心肠,真以为不露面就能撇清楚了?
佟国纲夫人看着这一幕,心里倒是觉得痛快几分。她瞥了佟国维夫人一眼,主动上前拉着喜鹊的手,扶她起身,殷殷笑道:“好孩子,不必多礼,我今日来也是为着塔娜这孩子的事来的。”
“实在是佟家对不住这孩子,叫一个贱妾毁了那孩子一生。”
乐臻到门口的时候正好说到这句,顿了顿才打开房门。她这还是头一回见佟国纲夫人,不过,只看佟国维夫人的神情,也能猜出来这位夫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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