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就不必查了。”
御帐中,康熙一面批阅奏折一面听梁九功汇报完明面上能查到的那些东西,语调略带着嘲讽:“能如此隐蔽,想来蒙古这边没少花力气遮掩, 再查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就像乐臻说的, 如今震慑住这些蒙古亲王,叫蒙古这边安分些就行。
等回头台湾那边解决了,他们再空出手来把蒙古各部彻头彻尾地清理一遍。为了如今这种小打小闹浪费精力, 实在很没有必要。
虽然这些小打小闹气人得很,专门盯着乐臻来,日后若是叫他查出来了, 必要狠狠重罚,杀鸡儆猴。
“喳。”梁九功弓着身子应下。
“乐卿那边如何了?”康熙看似随意地问道,“等她好些了,咱们便返程。”
“回主子爷,奴才送药过去的时候,乐大人的脸色瞧着还好。”梁九功觑着康熙面色,小意试探道,“不过奴才只瞧了一眼,看得也不甚分明,不若,主子爷亲自去瞧瞧?”
“算了。”康熙很心动,但是还是拒绝了,“荣宠太过也不是好事。”
这个荣宠可以适当表现在朝堂上,却不能表现在私底下,至少不能让人以为乐臻和他有什么私情。救驾之功得皇帝感激也就罢了,其他的沾上半点儿对乐臻都不是好事。
他向来擅长隐忍,幼年继位皇权旁落时如此,现代大学那会儿也是如此。现在也是一样,康熙很明白怎么做才是对他们都好,私情没可能了,就让他们一起好好搞事业吧。
能在一个世界就已经很好了。
康熙这边提到乐臻,乐臻那头喜鹊也正一边抹药一边提起康熙。
“主子爷不放心,特特的叫梁总管亲自送了药来,姑娘便是看在主子爷的份上也该好好抹药才是。”
“你这不是在抹呢嘛,嘶……”乐臻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整个脑袋埋进被子里。
“姑娘且忍忍,不揉开了这些淤血难消,日后只会更疼。”喜鹊嘴里安慰,手上却半点不留情。
乐臻没再说话,专心忍疼。好一会儿,等喜鹊将大大小小的淤青都抹上药酒轻轻揉了个遍,两人才都松了口气,各自出了一身汗。
打架本身其实很爽,前提是不碰到这种擅长以力破巧的对手。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和这种人打,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那天她是赢了没错,可是被对方打到的每一处都留了淤青,不抹药不知什么时候能好。祭祖不能不去,前面又是冷敷又是热敷的,今日才抹了药酒活血化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