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臣松了口气,原来是接藩王入京啊。不过,这样一件小事,完全可以朝堂上吩咐的吧,何必私下里在他们这些人里选?
“回皇上,微臣以为,此事交由礼部尚书和宗室安排较为合适。”开口的依旧是那个性子略急的大臣,这回他说得倒是没问题。
礼部负责一应礼仪,派宗室前去算是给了藩王脸面,这个建议确实妥贴。即便是有旁的大臣毛遂自荐要去云南或是福建,礼部都是要派人前去的。
唯一的问题大约就是,礼部尚书不大高兴。这话便是要说,也该他开口说,由旁人说了算怎么回事?他是听皇上吩咐办事,又不是听那个老匹夫办事。
“启禀皇上,奴才以为,此事单单交由礼部和宗室尚且不足,藩王到底曾手握重兵,迎藩王入京,奴才以为须得兵部派兵随行,保证藩王安全。”礼部尚书不动声色地把人拉下马。
礼尚往来嘛,谁能比礼部尚书懂这个?至少兵部尚书不能。
“既如此。此事便交由礼部兵部和宗室共同安排,宗室那里,便由纯亲王前去吧。他整日待在京城,估计也闷得慌。”
康熙轻描淡写地定下了人选,又说了几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便叫他们回去了。
索额图就眼睁睁看着兵部尚书在主子爷的引导下和礼部尚书针锋相对,如果不是这等场合两人估计已经打起来了。看着看着他越发迷惑,要这两位合作,真的能进行得下去吗?
最重要的是,主子爷这么做,用意何在。
一时想不明白,索额图也没再纠结。说到底,此事与他无关,并不多么紧要。
“此事便这样定下了,你们且下去吧,索额图留下。”事情说完,康熙毫不犹豫地赶人。
“喳。”几位大臣应声后行礼跪安,一个个退了出去,除了索额图。
“私底下不必过分拘礼,坐吧。”康熙语气随意,“如今的科举,你觉得如何?”
书房里只留了康熙、梁九功和索额图三人,梁九功亲自搬了绣墩来,索额图躬身谢过,小心翼翼坐下了。
陪着康熙除鳌拜、平三藩,这会儿的索额图的确是个可用之才。
听到这问题,索额图面不改色,恭敬回道:“回主子爷,依奴才之浅见,科举制度能够绵延至今,定有其优点,自然也有不完美之处。”
唔,说了句废话。
不急着表态才是正常反应,康熙也不觉得意外,他点点头:“科举一路传承下来,历朝历代皆有所改动,我朝也当取前朝之精髓,去前朝之弊端。”
至于何为精髓、何为弊端,康熙是一个字没提,显然是不打算给索额图什么取巧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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