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救下那女子,估计就是一尸两命了。”乐臻说起来倒有些后怕,她要是跟上辈子一样啥也不会,估计真就得出人命了。
房间里一阵沉默,乐臻这才发现,在场几人的神色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对。
“县令之子,做出这种事有什么可奇怪的。”乐贰声音低哑,字里行间皆是满满的恨意。
啊,完蛋,这县令或者县令之子跟他们也有仇?那她接下来说利用此事和别人合伙做生意,岂不是太平淡了。
乐臻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了下,假如她是原主,这事算是没完了。趁这么个好机会开什么奶茶店,做什么生意啊,直接搞这个县令呐。
反正,不管是和哪个有仇,县令都得下去。
……
“朝廷隐隐有削藩之意,这不正是我们的好机会么?”乐臻抿了口茶,“你我皆与这县令有仇,区区一个县令,若不是背靠平西王,算得上什么呢?”
青梅竹马的妻子差点惨死马蹄下,唯一的孩子差点没机会出生,不恨吗?
而现在,有人找你合作,给你报仇的机会,你敢吗?
苏闫宁扪心自问。
“既然如此,大当家的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在下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自当与君同仇。”
“与君偕行。”
乐臻难得文艺一把,以茶代酒,和苏闫宁碰了一杯。
这次谈话结束后不久,一则小道消息悄悄在这个小县城流传起来,初时只在市井流传,随后,各个大型茶楼酒肆都有人议论,甚至在有些地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越传越离谱。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八卦大约是人类的本质,这些消息以超乎乐臻想象的速度扩散到了云南其他地带甚至是云南以外。
离谱些也没关系,毕竟,平西王若是想查,肯定是能查到的。
没过多久,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她想要通知到的人手里。
平西王府,一阵花瓶被打碎的声音后,书房里一片安静。
“你可确定?当真如此?”半晌,吴三桂才开口,语气意味不明。
跪在地上的人恭敬地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回王爷的话,奴才已经确定,邱县县令,正是当今放在咱们这边的线人之一。”
“若非这回他背地里说起此事被咱们的人知道了,估计还背靠着王爷您作威作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暗地里不知怎么诋毁您呢。”
“哼,倒是有些手段。”吴三桂冷笑了声,“以为这样便能拿捏本王呢,那他是打错了主意了。”
“区区一个县令,我难道奈何不得?”
一旁的一位谋士拱手道:“主公,此事略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