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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1 / 2)

“你冷不冷?”

张放远偏头看着身旁安静坐着的人,许禾轻轻摇了摇头,即便如此,张放远还是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给许禾披到了身上。

许禾哪里受到过今天这样的待遇,又有人帮忙洗衣服,还有人脱衣服给他挡寒,瞧着大家都看了过来,脸立马就红了,如坐针毡不知道该如何。

张放远瞪了再看着许禾笑的人,虎声虎气道:“看什么看!我做的不对?”

陈四跳着回来,抱着一堆工具:“老爷和夫郎本来就是这样的,老爷做的都对!”

几个小哥儿女孩子登时就更加羡慕许禾了,想着等下次一定要做女主人和夫郎。

张放远拿了地笼安置在水深的地方,又把篓子里装些鱼食放进河里引鱼,接着便安排一些男孩子去搬石头抓螃蟹,自己又带两个到空田里摸泥鳅,一群孩子好不欢乐。

许禾一直被叫来跟在张放远不远不近的地方,负责拎着篓子,只见张放远在田里田里弓着腰蹿来蹿去,一会儿又抓来一条食指长短胖乎乎的泥鳅,一会儿又抓来一条长长的像小蛇一样的鳝鱼,看着成果颇丰,他也跟着眉眼舒展,眼睛里亮晶晶的。

一个时辰就抓了十几条的泥鳅鳝鱼,大家欢快的拎着回大本营去,又把先时放的地笼篓子拿起,两寸长的河鱼在笼子里活蹦乱跳,虾虾蟹蟹的装了不少,大伙儿都直夸张放远厉害。

大家都很期待今天在外头烧饭吃时,远处桥上传来呼喊声:“阿远,该回家了!”

张放远伸长脖子,见着是他爹从城里赶集回来了,还拿着不少东西,他心里一热:“知道了,这就回!”

“阿远,你要回去了吗?今天不在外头烧饭了啊?”

大家伙儿都还没有玩儿够,最重要的一个做饭程序还没有玩儿都意犹未尽。

张放远道:“下次再玩儿。”

他把今天的战利品都收在一起:“我分你们一些东西带回去。”

有东西分小孩子这下就又高兴了。

“管家泥鳅鳝鱼你拿回去。”

“护卫拿虾。”

“丫鬟女使拿几条小鱼螃蟹。”

“李二蛋周小虎,来,一人一只小螃蟹。”

每个人都分到了东西,虽然分配不均,但是白拿也是欢快的,纷纷给扛着东西回家去的张放远挥手告别,约定下一次的玩乐。

许禾静默的看着自己分到的两条足有三斤重的河鱼,张放远怕他回家不好拿,还特地给他留下个篓子来装,他看了看篓子里的鱼,又看了看什么都没有自留的张放远的背影,垂下眸子抿了抿唇。

大家都有点羡慕:“许禾,张放远对你可真好。要是下次我也能当夫郎就好了!”

许韶春见大伙儿纷纷都前去同许禾说话,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想着晚上有鱼吃了,心情又好了许多。

她得意洋洋的走过去,像是张放远把鱼留给她的一样:“禾哥儿,回家了。”

许禾小心提起鱼,又看了眼张放远离开的方向:“嗯。”

第133章 番外2

张放远蹲在山脚下的草垛上,春日的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他几欲要睡过去。

这阵子家里年纪大些的人都在地里忙碌春耕,年纪小的孩子能去山上挖点春笋摘些野菜,自家里换换口味,多的话也能拿去城里卖点散钱给家里添点烛火钱。

他记得许禾有空了就会上山去挖野菜,蹲在他常上山的路也容易碰着些。

可清早上便过来了,在此处都蹲了一个多时辰,左右都不见人前来,想着怕是今儿不会上山去了。

耽搁在此处也没事,他从去年叠的干草垛上跳了下去,准备到许家边上去碰碰运气,忽而被人叫住:“小友,你可晓得村子里有户张姓人家?”

张放远扭头一瞧是个青衣书生,模样倒是还挺端正,只不过似是赶了许久的路,此时已然撑着腰杆气喘吁吁的,额间也是稀碎薄汗,瞧着有些狼狈。

“村里姓张的不止一户,不知道先生要找的是哪户?”

书生一听有戏,连忙道:“夫人姓曾的那一户。”

张放远浓眉微有凝滞,又打量了书生一眼。

书生客气道:“噢,小生乃是其娘家亲戚。”

张放远面上未做声,内里却是嗤笑,他娘的娘家哪里有这号亲戚,他眉心一挑,又看了一眼书生,忽而猜出了此人是谁。

登时他心中冒出了一团火来,先时辜负了他娘也就罢了,合该是各自安好,老死不相往来,这朝他娘都踏实过着日子了,现下却还巴巴儿跑来纠缠,他恨不得上去给人一个耳刮子。

若不是此人私见了他娘,又说些不明不白的腌臜话,她娘哪里会勾起伤心往事,心中不安最后做的极端。

“噢~先生说的这户人家我晓得,只不过张家清贫,住的也远,我正好要上山去,不妨先生跟我一道吧,我给先生指路。”

书生疑惑道:“这张家住在山上?”

“你说的这户张家是猎户,房舍自然是在山上的,也方便些嘛。”

书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眉眼间一闪而过一丝嫌弃,不过想着既是都已经到了此处,不见着人又有些可惜。

“那就劳烦小友了。”

张放远没说话,沿着山路走到了前头。

书生跟在张放远的身后,看着前面面向青涩不多大的孩子,个子长的还真高,和头都差不多高矮了,步子又矫健,他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又渴又累,他又不好意思叫个孩子走慢些等着他。

左右瞧着这村子也不比他故乡的村子好多少,这张家又在偏僻的山上,还是个穷苦农户人家,曾大人瞧不得他家里清贫,曾小姐又不肯也他私奔,还以为会嫁个多好的人家,到头来结果嫁到外县这么个地方。

他不禁摇头,曾家亏得还是官宦人家,竟然这般没有眼见,而今他乡试已过,是正经的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