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抚着衣裙,奚容既有莞尔娇羞,更感念于宫秋庭将她的事都看在眼里,心中是说不出的感动。
院外又是另一番喧闹场景。
“你不能进去。”袭光抱剑横在院门口。
吉光要随侍宫秋庭,他自奚容搬过来起就在暗中守着。
尚书丞郎之子岑微寅一杯折扇插在腰间,边往里冲边说:“我倒要看看是哪来的妹妹,回家这些时日了,也不见见长辈。”
然而就像冲到了一块铜墙铁壁前,去劲儿一瞬间就被挡了,袭光再一推,结结实实的一个屁股墩疼得岑微寅僵了半副身子。
“啊——!”他鬼哭狼嚎了起来,声音甚至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奚容确实听见了外头的动静,但她还未换下嫁衣,也就没有出去。
后边的小厮赶忙将岑微寅扶起来,他气得脸都红了,骂道:“你这欺主的狗奴才,本公子要斩了你!”
袭光话都未说一句,依旧一人堵在院门口。
倒是后头的尚书丞郎匆匆赶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岑微寅的脑袋上:“不要命了,来惊扰你妹妹!”
“爹,你来了,我哪来的妹妹啊,何况这狗奴才还推我!”岑微寅习惯了跟他告状,没想到这回不奏效,反而又挨了一张。
“走走走!往后不准往这边来,扰你妹妹待嫁。”
“父亲不准我进这院子,偏偏外面又在传丞郎府的小女儿要嫁给卫尉大人,我来看一看都不成?”
“看!为了看这一眼命都不要了!”尚书丞郎揪着岑微寅的耳朵,又小声在他耳边警告,“你想一家子变成街边乞丐就进去,再到外边大声嚷嚷!”
岑微寅混虽混,可不敢为了一时意气舍了富贵,他爹一说就安静下来,只是狠狠瞪了袭光一眼。
且等着,这仇他高低要报回来的。
这一眼,就看到了袭光后边出现了一个肌如白雪、清艳脱俗的姑娘。
里边换下衣裳的奚容姗姗来迟,见到袭光时先是愣了一下,才往外看,见有个人一边被拖着一边往这边看,不知道什么缘故。
她不明白宫秋庭为何让袭光来守着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也就懒得问发生了什么事。
袭光察觉到背后有人,转身就见了奚容,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了。
被拖走的岑微寅登时酥了半边身子,这就是卫尉大人要娶的那个妹妹,果真有几分姿色,怪不得如此煞费苦心。
之后又受了他爹的一顿训斥,岑微寅心里不痛快,吆五喝六带着一群人城外跑马去了。
另一边白石和白墨将将连络上宫椋羽。
“主子何苦如此冲动。”白墨有些不明白。
主子这样的位置,要什么女子没有,偏对弟弟的女人痴心不改,闹到兄弟反目的地步,实在是不上算。
却没人回答他,白墨踢了旁边人一脚:“白石,你也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