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这是慕容褚猛地站起来带动椅子发出的声音,他压低声音嘶吼,仿佛是怕被谁听见一般:“你瞎说,我是要留在母亲身边的!”
司马佑安只是平静地仰头看他,问道:“是贪图留在母亲身边的一瞬间重要,还是解决你尴尬的质子身份,日后光明正大来看她重要?你自己选。”
慕容褚握紧自己的拳头,眼珠不断转动着,最后挣扎着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他问:“你有什么办法?”
“入书院、学本领、以质子身份返回蛮夷,我们帮你坐稳首领之位。”
“你们那么好心?你又能代表大立了?”
司马佑安平淡的看着他,道:“我能,我还能向你承诺,只要你身为蛮夷首领一天,大立永不会对蛮夷开战,我们休战。”
似是看出了他的迟疑,“不要以为你没有付出代价,成为首领,万千生命系于你一人之上,这便是责任的代价。”
小狼崽子思索片刻,脚掌重重拍了下地,琥珀色的眸子充满斗志,道:“好!”
目送雄赳赳气昂昂的小狼崽子走远,司马佑安这才重新坐回椅上,执起一块糕点咬了口,不腻,唇齿留香,嘴角轻微翘起一个弧度,成为蛮夷首领后,除了每年的岁末进贡,再想来大立可就难了。
博晋书院迎来第一位学子,慕容褚有司马佑安给他的底气,善用自己的质子身份,疯狂向九位打算敷衍他的先生讨教,有袁依婉和陈柏卓私下给他请的先生做基础,他本身又在和三郎、司马佑安较劲,学业早就没有停留在开蒙阶段了。
他已经可以和先生们谈古论今,又因他没有读书人要出人头地获得举荐资格的压力,因而学习进度非常快,加之他时不时还会回家同家里人辩论,成长的速度一日千里。
陈柏卓对他的操练也一直未停过,直接送了三位因受伤退伍的士兵进了书院教他功夫,每十五日才可休息一日的高强度学习,成功让他的身影隐没在了书院中。
任何新鲜事都会因为时间的冲刷而变得平淡,洛阳城再也没有人去讨论慕容褚和辛离离的婚事。
而在此时司马冉泽提出了问题:“偌大的书院只有慕容褚一人也显得太浪费了。”
立即有世家人接话拒绝,称自家子弟还是较喜欢族学,望陛下不要强迫,他们不想耽误自家子弟,又哪里知这正是司马冉泽和司马佑安的计策,他们还不想书院里有世家子。
他便又说:“读书为本,仅洛阳坐落一个书院,未免冷清。”
世家已经拒绝过一次,这次便不好再出口拒绝,当下道:“陛下明鉴,国库空虚,各地若是自行修建书院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