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石散还没通过太史令的手献给陛下, 先一步出了事, 这条路断了, 可远在洛阳的桓家尚不知情, 他们若是知道未必能保他。
至于他的举荐,好在太史令的人已经走了,若是让他们听见了百姓的谈论,只怕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他还可以用丹药来威胁桓家将他塞进太史令。
想通了之后的他,亲自出门安抚那些百姓,更绝的是,他叫来了仵作,你们不是都说五石散是毒药吗?那来剖尸看看是不是中毒而死。
然后他郑重的向外宣布,炼制五石散的人不是他,他对五石散一事并不知情,是他的三个弟子伙同起来欺骗他。
他们现在人就在抱朴真道观,已经被看管起来了,待他们回来后,他定会严惩不贷,给大家一个交代!
看透之人自然不会信他的说辞,但不少百姓犹犹豫豫,终是不打算在理,天下道观多的是,何必非要吊在白鹤观上,他们去隔壁县城的抱朴真道观!
就在空纯子认为事情已经平息下来,他终于能够睡个好觉之时,他最信赖的大弟子慌慌张张跑进来,“师父,太史令使君还没回洛阳,尚在抱朴真道观!”
手中的瓷杯再也拿不住,“啪”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头晕目眩,差点一口气憋了过去。
怎么会?太史令明明都返回洛阳,怎么会还有人没有回去!
“师父,怎么办?听说抱朴真道观用兔子验五石散的时候,太史令使君就在场啊!”
脑中的弦啪地断了,空纯子晕了过去,在晕过去前,他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他们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被他们谈论的焦点——谢烁翻身上了白马,腰封勾勒出的劲瘦腰身在马上更添一抹禁锢的魅力,金色丝带垂落,他居高临下的对马旁送他的司马佑安道:“空忱子道长,我在洛阳太史令等你。”
这样说着的他,眼里却全是对司马佑安的认可,太史令愿为他举荐,哪怕他是个哑巴。
阳光刺目,金光笼罩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凑热闹的辛离离待人走后,方才欢呼一声奔到司马佑安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睁着圆溜溜的杏眼兴奋问:“他什么意思?太史令肯定会为你举荐吗?”
司马佑安轻轻点头,不是太史令使君,也不是某个太史令的官员,而是太史令这个机构愿意为他举荐。
“那我们是不是得做好去洛阳的准备了。”就要去洛阳了呀!辛离离舔舔嘴唇,在心里计算现在回洛阳是不是最好的情形。
目前桓之凡尚且幼小,没有被家族举荐入朝堂为官,剧情刚刚开启一点点,小反派虽然不会说话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但是空忱子的光环身份能给他抵挡大不部分猜疑,且他隐瞒身份可以偷偷壮大,可行!
她随即垮下脸来,她们走了,抱朴真道观的这些小道长们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