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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关外也安排了骑兵回屯开荒,那是可以直接下令大家甩开膀子加油干的地方,倒也不用再拨钱诱着百姓干活。

晚上则跟系统看资料,算大量与修筑河堤大坝有关的数学题和物理题。就像系统所说的,虽然这样规模的大坝朝廷一时建不出来,但是以后呢。

因此胤礽看到也格外认真,把系统给出的资料当纪录片看,从入河打地基到修筑高墙,恨不得每一点都掰开了揉碎了记个清楚。

他自然知道,后世这么大的工事所用的机器便利占了大半。但是若能找到相对应的替代之法,未尝就不能在其他河床上复制出小型的抗洪大坝出来。

系统也不时提点意见,“除了考虑人力和建筑材料,殿下也别忘了考虑到现在河流水域里水质的问题。”

水质就相当于地上的地基,泥沙多的水域可不好打基桩。

胤礽一愣,麻烦了,详细的水域资料他手里还真没有,须得找专业人士要才行。

可找谁要,胤礽还真有点发愁。

瞌睡了就会有人送枕头,这个真理在康熙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一天早朝散后,胤礽被他汗阿玛单独留下说话。

父子两人皆是带疲色,一人捧了一盏茶,在昭仁殿里的小书房里坐下。胤礽抿了口茶水后叹道,“可惜今年安徽受灾,这上好的太平猴魁,怕是也吃不了几日了。”

上好的太平猴魁只有安徽产,一年也得不了几斗。

康熙嗔了儿子一眼,“朕何时能短了你用度。”

再苦不能不孩子,他这十几年养孩子,坚持做的最好的就是这一点。

胤礽陪笑脸,“汗阿玛疼儿子,儿子一贯知道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康熙笑骂道。将茶盏中的浮沫撇开,他抿了一口茶水后转了话题说,“今日靳辅上了问安折子。”

“靳辅?”胤礽拧眉想了一阵,“他做过安徽巡抚,又是河道总工,如今安徽受水患之灾,他这是请罪?”

“天灾非人力可挡,不是他治理几年河就能避免的。”康熙替下属说了句公道话,“他在折子里说起治理之法,向朕请旨,许他在黄河上游挑个地方建造一个大点的水坝,以减缓河流对两岸冲击,避免泥沙在下游的河岸沉溺过多,明年大雨带来同样的灾害。”

胤礽一愣,随即心底有点雀跃,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依汗阿玛之意?”

“朕不懂河工之事,但也知道加固河堤终究不解根本。”康熙面色染上愁绪,“可若依他所言,总避免不了劳民伤财的议论。”

胤礽心底一沉,想都没想便大胆开口道:“儿臣知道汗阿玛爱惜羽毛,可也要为百姓计…”

康熙瞪他一眼,将茶碗重重放在桌上,“你以为朕是无知小儿?朕何尝不知这是利在千秋的大事。”

见他汗阿玛被自己一句话撩起了火气,胤礽赶紧跪下请罪,“儿臣多嘴,请汗阿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