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拍了拍马车,“五十把。”
费扬古颇为遗憾,五十太把少了。仅仅他的亲兵都不够分。
胤礽自然也知道不够,但组装火铳不只是时间问题,零件的加工需要耗费多少心血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只催着工匠做出这么多。
胤礽解释道:“戴梓还在做。但是这东西精贵,一个月也只得这五十把。将军在营中挑选些马上骑射功夫强的好手,先配给他们用。后续戴梓再送,再行分配便是。”
只能如此了。
费扬古便吩咐亲兵去挑人,自己则把胤礽让到主帐,“殿下,请。”
胤礽本就疲累,刚才的示范也耗费了不少力气,自然也不跟他客气,“叫人打些水来。”
索额图终于能跟胤礽说话,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紧走了几步跟上胤礽:“殿下为何会到此?”
胤礽像是刚完成了一项重任,心头松快了,便懒洋洋的不想说话。但他骗人的态度保持不变,“汗阿玛派孤来送补给,顺便督军。”
索额图欲言又止,我在这呢殿下,您督的哪门子的军。
“皇上可知道…”
“那武器是孤做的,汗阿玛自然知道。”
胤礽不想再跟他废话,便大声道:“怀庆,把孤的东西搬进帐内。”
怀庆应了一声是,从后头一把扯住了索额图,“大人,殿下如今累了,您想问什么也得等殿下歇好了再问不是?您先下去吧。”
他半拉半拽的,索额图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胤礽跟着费扬古进了主帐。
营帐让给了胤礽,费扬古自己去住刚搭起的新帐篷。
这一晚胤礽睡得不踏实。此处毕竟是荒野,加之又是军营,半夜也不安生,巡防的兵士们穿着铁甲,走动时带出清脆响声,在深夜回响的格外清晰。还时不时有狼嚎。
主帐即使条件好点,肯定也是比不上他宫里的床柔软。
所以第二日一早,胤礽是顶着黑眼圈用膳的。他面带困倦的嚼着干粮,几乎食不知味。
索额图也是一大早的就来问安,看他昏昏欲睡又小脸苍白,心里止不住的心疼。殿下年纪这么小,又向来金尊玉贵,哪里受的了这个苦啊。
他正想劝,就见费扬古也进了营帐,便立时止住话头。可惜,那位主子自己迷迷糊糊的不知魂游何处呢。压根也没工夫听他说话。
费扬古单膝跪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