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在里面吗？”陆盐玉看着停在灵堂之中的棺木，有些不敢置信。

“不在。骨灰已经送去公墓了。”他身旁的女人回答他。

“就，就这样，就结束了吗？”陆盐玉有些晕眩。

女人觉得有些好笑，“是，这样就结束了。”

她偏头和妹妹讲话，“你看，你儿子被吓到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出发前已经由造型师整理好，因此陆母只是理了理他的领带，和姐姐的轻松不同，她面容柔顺敦肃，很符合葬礼的基调。

她柔柔地讲：“见多了就习惯了。他现在还小。”

“不小了，都交女朋友了，之前还有人跟我讲，看到他跟一个小女生搂搂抱抱的呢。”

陆母笑了笑，“我也听说了。谈恋爱倒是没有什么的。小玉，长长胆子，记住，我们不欺负别人，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的时候，做什么都不要手软。”

“盐玉，你想想，要不是你，现在化成骨灰的就是我了。别害怕了，不过是他要怎么对付我，我就怎么对付他罢了。”她又对妹妹夸赞，“盐玉很聪明，我都没发现的事，他能找到苗头提醒我。也是我的问题，岁数越大越不谨慎了。”

陆盐玉和宋廷芝商量一番，觉得还是财产这方面好入手，没有提重生的事。宋廷芝和他大姨见了面，又吹了些风，说自己听到陆盐玉姨夫的“密谋”，编的有鼻子有眼，果然引起疑心。他大姨去查，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一堆证据，他姨夫已经开始做谋杀她的前期准备。

过了没几天，他大姨就让他参加姨夫的葬礼了。

姊妹俩凑在一起聊起一些中年话题，王商还没来，陆盐玉问：“表姐知道吗？”

大姨摇摇头：“不知道，她没必要知道。”

陆盐玉点点头：“好。”

王商五点到场，看到亲人都在，有些抱歉自己来迟了，她的妈妈抱住她，让她不要过度伤心。

卓清及受到王商的邀请到场，她微微弯腰，算是鞠躬。

宋廷芝也来了，他跟在她身后，献上一朵假花。

走完仪式流程，他们两就混在宾客之中了。

陆盐玉作为亲属方不准乱跑，被固定在那儿迎宾，只好看着卓清及大吃大喝，宋廷芝给她端水。

他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换男方那边的亲属接班，他去找卓清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宋廷芝：“你妈妈……还好吗？”

“身体挺好的。但她不想过来。”

他大姨知道这事儿以后，感念宋廷芝妈妈这种真爱精神，也邀请他们母子来见他最后一面。大姨还把姨夫这些年担任职位的正经工资和一些投资收益折算出来，分给王商跟宋廷芝一人一半，还贴了些钱给他凑了整。

要是把他的花销扣除，那宋廷芝还倒欠她一百来万。

他大姨想着小孩儿怪可怜的，在揭发这件事上又有功，就没仔细算这笔账。

王商她爸把宋廷芝他妈养在一家疗养院里，宋廷芝拿这钱交了疗养院的费用，好歹等他妈妈住到出了月子再说。

再多的，他也无能为力了。

自己不能做的事就不要操心，这是卓清及教他的，他现在比以前快乐多了。

“嗯，嗯。身体好就好，这是最重要的。”

陆盐玉也没话跟宋廷芝多说，他赶紧吃了点东西，在桌布下牵住卓清及的手：“隔壁就是花园酒店，我有间长期套房……”

“咳，咳，”卓清及被呛到，“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们胜利了，对吧？我是说，不用再担心那么多事情了，我想，想庆祝一下。”

卓清及耸耸肩，她安慰过王商，也吃饱了，离开一阵子也没关系。

“你们把我当摆设吗？”宋廷芝挑眉。

庆祝当然要吃蛋糕啦。

卓清及刮了两坨鲜奶油，盖在陆盐玉胸上。

嗯……卓清及怎么对他，他是没意见啦，但是……

他偏头望着特地把小沙发搬到床边来的人，“你能不能出去？”

“不能。”宋廷芝笑了笑，“你看我跟清清做都多少次了。我看一次怎么了。清清不介意，你别讨价还价的，没用。”

“那都是视频……”

“行，那我先来，我可以让你在旁边看。”

“啊？这，这不好吧，我们都说好了。而且今天我姨夫死了，我应该要先被安慰一下。”

宋廷芝：“你是不是忘记你那死掉的姨夫跟我是什么关系了。”

陆盐玉：“……”

“你们商量好没有啊，奶油要塌了。”

陆盐玉哼哼唧唧：“看就看吧。”

卓清及警告：“不许再吵了啊。”

她跪坐在陆盐玉身侧，俯身去舔奶油，舌头伸出来，舔平一层，舌尖戳下去，带着未化的甜意点上他乳头，收回时中间一道细柱，露出一点樱红，正做奶油小蛋糕上的樱桃。

卓清及看了看，觉得很漂亮，决定如法炮制。

陆盐玉被舔得浑身颤抖，抓着床单，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