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卓清及盯着他鼓起的裤裆，没有说话。

陆盐玉简直要被气晕了，“我不是说让你找别人去吗？！！！你还骗我！什么我干的事，明明是宋廷芝的吻痕！你还说不是你拍的！撒谎不打草稿！”

他碎碎念个没完，翻起旧账来，什么他跟她约好一起吃饭，结果她小姐妹一叫她，她就跑没影啦；她说好戒烟，结果头一天说完第二天就跟放屁似的又当着他的面抽；她跟他说了晚安，结果他半夜读完书一刷朋友圈，看到她被簇拥在一堆七彩头里面站在桌上跳艳舞；跟他好的时候，保证只有他一个，结果这个那个跟她抛媚眼给她打水送礼物一起回家，她统统都接受。

一桩桩一件件，她卓清及犯下的罪孽简直罄竹难书。

哇呀呀呀呀！太过分啦，陆盐玉这个颠倒黑白的小人！

她从小长到大的姐们母亲升迁搬去外地，她们忙于学业，几年没见，爽他一次约怎么啦？他懂不懂什么叫姐妹情谊？再来一次，她还是选姐们，他一点都不体贴！

她根本就没有烟瘾，每次都是拿着吓唬吓唬纯洁学生弟，当他的面也没抽，没抽！是拿烟头烫他唧唧来着！他当时爽哭了，现在反咬一口！

至于，至于……

哎呀算啦，讲不清楚啦！

卓清及扑过去扯他裤腰带，陆盐玉双目喷火，碎巴掌拍开她的手：“就知道做！就知道做！只有馋鸡|巴的时候才想起我！每次只有这种事情叫你你才一定会到！好啊，你现在有了宋廷芝，你看你那水喷的，爽死了吧，你还找我干什么，你去吃他的呀！你去啊！”

“好了！”

卓清及抓着他裤腰带那个大logo往前猛地一拉，“闹什么闹！这不你让我办的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让你办这事儿，我没让你自己上啊！你平时那么多朋友，一个愿意搞宋廷芝的都没有吗？！”

“有，”卓清及松开手，肩膀塌下来，她叹一口气，“很多，但我怕她们还没得手，就先被宋廷芝整死。”

“啊？”卓清及先服软，那他，他也给个面子好了，而且这话听起来很严重欸。

“这个小宋，啊，宋廷芝。看起来是乖乖仔，实际上呢，他们学校的同学，也都说他是乖乖仔。我就没放心上。”

“我不是让你小心他嘛。”

“对啊，我也后悔没听你的。”卓清及见他被吸引住了，搂着他先啵一口，再继续讲，“梦伤云，你认识吧？”

“谁？”

“那个红绿灯彩头。”

“噢噢，有印象。”

“她就很喜欢宋廷芝那款的，说有少年气，摩拳擦掌的就去了。第一天，她翘下午最后一节课去一中等着，谁知道一中跟她那学校不一样，人家重点就是重点，还要上晚自习呢。她等啊等，等到保安换班了都，眼看家长陆陆续续来接孩子了，感觉快蹲到了，哗，不知道哪个家长报警了，说她那头毛太显眼，怕是什么小太妹来找好学生茬的。”

“还有这回事。”

“然后警察来了，问她做什么的，她全说了，周围的家长都要笑死了，劝她好好学习，能跟宋廷芝考到一个城市再说。”

陆盐玉：“……”

陆盐玉：“你不是一中的吗？”

卓清及：“是啊。”

陆盐玉：“那你怎么没告诉她你们有晚自习。”

“哈哈。”卓清及爽朗一笑，“还是她说，我才知道的呢。”

真他……想说脏话啊！

陆盐玉攥紧床单。

卓清及说：“她没放弃哦，第二天接着去，结果一中有四个门，她蹲错了。”

“然后呢？”

“她一共蹲了半个月，终于……”

“见到面了？”

“每天都找错门，放弃了。嘿嘿。”

陆盐玉深呼吸。

“一些废……失败的案例就不要跟我讲了，我们直接到主题，为什么你自己去了？”

卓清及倚着床头，拍拍身边空位，示意他过来。陆盐玉依过去，肩膀调到合适她枕的高度，卓清及捉了他的手来玩。

“……后面又去了七八个人吧，她们还叫了自己另外的朋友，所以具体有多少人我是不清楚的。不过那段时间学校之间都传疯了，说他女朋友能组一个团。”

总算听到一个想要的结果，陆盐玉露出微笑。

“她们回来以后都很奇怪，要么就……”卓清及想了想，“跟被净化了一样，说成天这样混日子也不是个事儿，她们还是要好好学习，让我教她们做题。要么就跟见鬼了似的，就是哭，边哭还边说再也不敢了。

我从来没见过她们这样，真的是要被整死了。我就去找他算账。”

陆盐玉阴阳怪气：“算到床上去了。”

“那会儿还没呢。我是打算去，还在打听呢，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在明，我在暗，我方有一定的信息差。”

敌在明，我在暗，还被对方打赢信息差……

陆盐玉懒得说了。

“但他先来找我了。让我有什么事直接冲他去，别背地搞鬼。我一想那敢情好啊，就直接把他睡了。”

转折太快，陆盐玉一口气没顺上来。

“你看，片子也给你拍好了。照你的要求，露脸又露点，清清楚楚的。”

“你还挺得意的。”

“哎呀，把你交代好的事儿办妥了当然得意啦。”她勾着他腰蹭了蹭，“我本来想找你商量的，但是我也害怕嘛。你想想，我那么多得力干将都给他害得不成人样了，这人得多阴险呀。你也知道我脑子不好使的，我怕我也让他绕进去。留下心理阴影是其次，要是被他哄得把你给忘了，那怎么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