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毛?你吗?”
你有些迟疑。
男生除毛完全可以自己来的吧?私密处也可以拽起来刮啊……
你忽然想起你看过的家庭情景喜剧,里面有个男性角色长了满满的背毛。他不会也是吧?好吧,如果是这样,那你是可以帮忙的啦。
你在这里住久了以后,知道他买了楼下两层,本来你这一间他也要买的,一块打通。不过上一任户主王小姐手快一步。
这么有钱的人,不顾礼节地来打扰你,一开始真是吓了你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呢。
只是刮毛啊。
也许你想得时间太久,他又和你讲:“我帮你那么多次,你也帮我一次,不行吗?”
是啦是啦,好啦好啦。
你松开握着门把的手:“你进来,还是我去你家?”
他垂眼看你:“都可以。”
那还是去他家吧,给他刮毛还是用他自己的东西比较好。
你推开大门,打算过去,却看见他手里拿着电动刮胡器。
你有些诧异:“你是要刮胡子吗?”
他摇摇头。
“那你打算用这个脱毛吗?”
他茫然地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不行吗?”
“当然不行啦,你家里有刮毛刀或者剃须刀吗?”
“没有。”
你转身:“你还是进来吧。”
你去浴室拆封了新的刮毛刀和剃须啫喱,装了一盆冰水泡着毛巾,端到客厅。
“好啦,哪里要刮?”
他站起来,手放在裤腰上。
你瞪大了眼睛。
不知是因为喝了些酒,还是要说出口的内容,他脸颊绯红,双目莹然:“我帮过你……你答应我的……”
对,他也这么帮过你。
是在你的房间,你坐在床边,他盘腿坐在地上,弓腰贴近了你的穴。
你双腿大张地后仰着,在你手里尺寸正好的修眉刀被他拿着,像玩具似的。他一只手按住你的腿根,另一手捏住刀头,小心翼翼,轻而又轻地贴到你的阴唇边。
为了避免尴尬,你放了音乐,但你还是能够感受到毛发的牵扯,阴唇湿黏缓慢地绽开,他滚烫的手指和呼吸。
手掌向下托起你的臀部,你顺着他的力道躺下去,臀瓣被掰开,他把你私密处的毛发清理了干净,用湿纸巾细细擦干净,指尖嫩肉从头压到尾,询问你疼不疼。
当然不疼,但是特别,特别的空虚,不仅想让男人摸一摸,还想让他用硬硬的指节通一通穴。你的乳头都被刺激得立起来了。
不过你想到明天就可以在酒店见到第二个约会对象,也就忍住了。
“好了。”他的声音更加低哑,你没能在第一时间听清,顿了好几秒才辨认出来。
“谢谢。”你坐起来,并拢双腿。
表达谢意最起码也该请人吃顿饭,可是你表上列了那么多人,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要是准备一次请他吃一次饭,也太下成本了。毕竟确实也是举手之劳,还不如帮你搬两箱水费力气呢。
你想了想,从床上跳下来,去阳台上的花瓶里抽了几支鲜切花出来,系好丝带递给他,权作礼物,客客气气送他出了门。
第一次你还有些拘谨,不过他只有听到你请求的时候表情有些微的波动,答应之后就是一贯的坦然,这种坦然感染了你,你也渐渐熟悉他抓握你大腿根的肉了。
你开始找回在自己房子里的主人翁意识,从第一次穿着内衣,到穿着睡裙,再到你以真正的家居服——大汗衫出现,他都良好地接受了。
作为一个男生,他应该更懂男生在想什么,所以你有特别喜欢的约会对象,想调动对方情绪的时候,你还会拿出一些情趣内衣和道具让他来参考。
跟“嗯嗯你穿什么都行”的敷衍回答不同,每次他都会坚定选择出一件,这给予了你很大的帮助,有好几位在你失去新鲜感,离开他们之后,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因此在他生日的时候,你为他准备了一份昂贵的礼物——他常戴的那个牌子的新款手表。
他是真的蛮有钱的,至于这钱从哪来,有钱人家也会生儿子的嘛,你没有打听。不谈日常的吃穿用度,就说这一套两层半的联通大平层,也不是打肿脸就能充起来的。
所以给他送礼物就很麻烦,他想要的唾手可得,还有什么能让他高兴的呢。
你翻他的社交平台,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他具体想要的东西。这这那那的,不是根本不出售,就是购买有限制条件,烦都烦死,你才没那个功夫求爷爷告奶奶呢,搞到最后你都觉得直接花钱是一种解脱了。
他生日当天你有约,没办法参加他的party,在他邀请你的时候,你告诉了他,顺便让他开party不用顾忌声音,那天你应该不会回家,随便他们玩到几点,多high都行。
“你得加班吗?”
“不是啊。”你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有个约会。”
“约会?”他愣在了那里。
“对呀。但我有一个惊喜给你,你放心好啦。”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笑起来。
手表的礼盒你让销售包得可漂亮了呢。
你没打算回家的。
你安排好了,先吃饭,牵着手沿河边散会儿步,再去酒店吃男人。
但是忽然下起了大雨。
你喜欢下雨,你想回家了。
你想打开窗户,开一盏灯,吹着自然的凉风,在摇椅上慢悠悠晃着,或者坐在小圆桌前,看天际的闪电,与闪亮的那一瞬间照出的庞大乌云。
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时刻。
你想回家了。
你的约会对象十分斯文,没能和你睡上原定的一觉,也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用衣物为你遮雨,带你跑到停车场,送你回家。
他的车停在你的车位上,地下车库空旷寂静。车里放到:we are in love and you are spebsp; to me。
他喉结微动,你把他的无框眼镜取下,吻住他的唇,他调整了座椅,单手把你抱到他腿上,你倚着他的胸膛,被吻到浑身发热。
“我可以上去坐坐吗?”
他胸口解开两颗扣子。
你牵着他的手下车,出电梯时,先看到一条杜宾。
它坐在它主人的身边,它也看到了你,耳朵抖了抖,迅捷地冲过来嗅闻你。
你逗了逗它,和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外面的你的邻居打了招呼。
“这条杜宾真漂亮。”你身边的男人问你:“拉布拉多你喜欢吗?我养了一条,也很好看的。”
你拉着他进门,在房内回答了他。
“喜欢,只要是漂亮大狗狗,我都喜欢。”
他温温柔柔地笑了。
你虽然把他带回来,这还是属于你的个人的时刻。
你让他去洗漱,收缴了他的电子产品,让他在卧室等你,而你坐在阳台,着迷地望向变幻莫测的天象。
等你看够了,你回到卧室。
他倚着床头,正在读你放在枕头边的一本散文。
你关掉灯。
不停歇的大雨有效降低了气温,男人的胸膛和插在你体内的那一根火热。你坐在他怀里,乳房被包裹吮吻,雨滴飘摇进来,落在你的锁骨和他的肩头,冷热交接。你打了个哆嗦,绞得更紧。
他喘息着,摸你的头发,你的背,你的腰,握住你的小腿摩挲。
最终他靠住你,和你讲:“好爱你。”
这是你们第六次见面。
未尝不可。你想。
与此同时,你和你的邻居闹翻了。
他问你你要给他的惊喜是什么,你把表盒拿给他,他厌烦地看了一眼,没有接受。
你把这只表拿去退货,钱款为他的杜宾购买了足量的进口生骨肉。他没要。
你左思右想,发掘出他的另一面——他应该是想要女装。他给一些化妆品、女装、首饰点过赞,你是能够看到的,本来以为他是要给女性友人送礼物,现在想想未必不是他自己想要。
你去他点赞过的几家店铺找了找当期上新,可惜最大尺码的腰围只有七十。你找了相熟的时装裁缝赶工,配了些首饰美妆送他。
他竟然还生气了。
他的存在给你的生活带来了很多方便,最起码如果不是他在,你的房子不会装修得达到你的预期。
你是真的想感谢他才这么容忍他的。
你也是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了,他平时就像个锯嘴葫芦,打定主意不说话,你更是套不出他想要的惊喜是什么。
也许这才是少爷的脾气,少爷的真面目。少爷不想平易近人的时候,你这种平民有什么法子呢。
就这样吧。你没耐心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