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峰是温热而干燥的。
五条悟呆住了一样就任由他从自己的眼睫一路亲到了唇畔,直到感觉到对方的嘴角蹭在唇峰上,已经结痂的伤口蹭上来有点微微的刺痛。
松代一树声音很低:“你咬的。”
句式是控诉的,语气却不像。
五条悟无师自通的和他交换了一个虽然生疏但是要比之前好太多的吻:“你可以咬回来。”
“那算了,”松代一树失笑,“我又不是狗。”
他还不至于到这种事情要咬回来的程度。
“好吧……”五条悟得到拒绝答案之后居然有点失望似的,又恨恨在他脖子咬了一口,理直气壮的,“盖个戳。”
松代一树:……这什么你不咬回来我就再咬一口的奇怪心理。
很莫名其妙,也很……也很五条悟。
他心里柔软至极,动作却毫不犹豫,反手就按住五条悟的肩膀,打算把这口还回去。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按照五条悟顺杆爬的本事,他今天不还口,五条悟指不定要变本加厉成什么样子。
结果到了临要咬下去的时候,松代一树这才发现他的脖子上被绷带严丝合缝缠了一圈,没一个能下嘴的地儿。
退而求其次,他上下斟酌了一会,咬了一口五条悟的耳廓。
也就只有这地方没被绷带包住还能咬了。
就是造成的效果倒不像是以牙还牙,简直调.情似的。
“咳……”
松代一树叼着五条悟的耳廓用余光看。
“咳!”后勤组长终于忍不住了。
他缓慢而又虚弱的发出声音:“劳驾?我还在这里?”
第83章
这声不算大的声音配上后勤组长绝望的尾音,在病房里简直余音绕梁经久不散。
叩问着每一个尚有良知的听众良心未泯的心灵。
可惜房间里另外两个人一个大概率没有良知,一个良心已泯。
松代一树眨了眨眼睛,无比自然地松开五条悟的耳廓:“你怎么还在这里?”
后勤组长:???
什么叫做他怎么“还在”这里?他不在这里在哪里?
后勤组长露出了难以形容的表情,被这纯熟的倒打一耙震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松代一树说完这句话之后本来想起身的,可五条悟一察觉到他有要离开的迹象,就主动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