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松代一树不是会乖乖巧巧待在洞穴内的熠熠珍宝。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心平气和的喝完了最后一口粥放下筷子:“那你还想怎么样?”
这就是他能在五条悟这里说出的最重的话了。
抛去这场低烧的始作俑者和一下午没找硝子来不谈,五条悟少说也守了他一下午,这会凌晨两点多的晚饭还是他不知道从哪带过来的,他这会实在不是很想和五条悟吵起来。
但他又忍不住的想,五条悟到底想要什么呢?
他就像是一个永远都在他可接受边缘反复试探的掘宝者,试图发掘到哪怕一点点关于他的吉光片羽。
他被这种几乎是窥探的感觉弄得浑身不自在,顶着这点几乎要探到他心里去的视线,努力心平气和的问:“要不现在拿张纸列个单子我们讨论个一二三四五,我能做到哪项我就在上面画勾。”
也好过现在被五条悟踩着这点边缘来来回回翻来覆去的折磨。
从咖啡厅发现追踪器到现在以来面对五条悟的这几个小时,加起来似乎都要比他前面十几年还要累。
松代一树这会气着气着气出一点好笑来,自己之前十几年过的什么日子啊这都是。
他记忆里那点过去的五条悟现在都被替换成了面前这祖宗的脸,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之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五条悟以前也是这么难搞的吗?
这会等着五条悟回复他,松代一树脑子里一堆好笑又乱七八糟的思绪翻腾,觉着以后要是管理局内部还有这种从小把小孩带到大的任务就应该派一队员工进入轮换着来,这样起码要是十几年后任务出问题五条悟再犯浑,十几个人他也盯不过来。
这一遭下来,多严重的低血压都要给五条悟治好了。
进了一趟任务出来高血压,这得算工伤吧,管理局说什么都得在他辞职前给他把工伤报了。
松代一树一边捏了捏鼻梁,一边起身就打算从旁边的桌上扯下来一张纸开始跟五条悟列表画勾约法三章。
“我不是这个意思,”五条悟骤然回神,猛地抓住袖子,随后又转为抓着让他的手,“你别走。”
他把松代一树这点动作误会成了他打算离开高专的前奏。
松代一树被他扯着手腕,五条悟的手指修长,绕着他的手腕一周有余还能匀出来那么一个半指节,衬的他更瘦削了些。
似乎从他发掘出松代一树的身份开始,他就一直憋着股劲,总是想把他栓在身边,总是害怕下一秒一回头他就不见了。
于是五条悟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要限制住松代一树的行动,想要监控他的行踪,想要从上至下掌控他所有的一切。
但他怎么会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