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卖出的东西,都不愿意买回来,比如公债,高卖低买是多正常的一件事?
现在欧也妮就已经拿到了八万五千股公债凭证,的确比王后从她这里敲诈的还多出来些。泰伊古太太看着欧也妮分给自己的五千股公债凭证,心动得再厉害也要推辞:“我一直养病,并没有帮到小姐什么。”
欧也妮继续把分债凭证往她面前推:“您只管收好,虽然不多,可是公债的收益比一般的投资高些,也稳妥。”
泰伊古太太跟着笑了一下:“这一次动荡的很厉害。”怎么还说稳妥呢?
闲得没事的欧也妮跟她磕打牙:“再动荡,您看也有一部分人一直持有,并没有卖出不是。这就是想要稳定收益与投机的区别。您又不做投机,只求比别的投资收益高些,一直持有就是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泰伊古太太便收了起来。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拿农的大嗓门传了进来:“小姐,我回来了,怎么不见老爷,他又去买金子了吗?”
一边说,高大的身影就堵住了半个门。欧也妮已经欢呼着站了起来:“啊,拿农,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等到播种之后,才肯来巴黎呢。”
“我的好小姐,”拿农打量着欧也妮:“播种的事儿有高诺瓦叶呢,我要完成老爷交待的事。”说到这里就不往下说,眼睛警惕的看着泰伊古太太。
泰伊古太太知道拿农一直防着自己,现在她从索漠回来,正是有话要对小姐说的时候,便起身向欧也妮说:“那我就回房间休息了。”说完,还向拿农点了点头。
哪怕泰伊古太太如此对拿农示好,等她走后拿农还是不放心的问:“她是不是又向小姐要钱了?”
这在有多大的心理阴影,才让拿农一见泰伊古太太与自己呆在一起,就怀疑她想算计自己的钱呀。欧也妮含笑向她摇头:“你一路还平安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拿农得意的仰了一下头:“高诺瓦叶把我送上车,替我付了车费,一路上很顺利。刚到巴黎,就有人接我,怎么会遇到麻烦?”
欧也妮看看拿农一身女佣打扮,连围裙都戴着,想想她不说话不笑时脸上平板的、生人勿近的表情,也相信她没有遇到麻烦——说不定别人还得躲得远远的,免得激怒了拿农。
“小姐,我和你说。”拿农凑近欧也妮,小声说:“这一次我才发现,老爷一直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