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我还并未成亲,如此称呼于礼数不合,还是唤我的封号长乐吧。”宋姝月朝他行了礼,缓缓道。
“好吧……长乐。”魏武砸吧了一下嘴,左不过还有一月便要成亲了,他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公主,过几日,孤在东宫摆宴,听闻公主善舞……”话未说完,魏武看向了来人,突然问道,“二弟,你怎么来了?”
宋姝月身子一僵,真是冤家路窄,每每她出门,总能时不时遇见那个人。
突然,她“哎哟”了一声,装作脚抽筋了,魏武见状,急忙伸出手来搀扶。
宋姝月见状作势倚在他的怀里,随后余光似有似无地去瞥那人的脸色。
果然,面色阴沉得吓人,想想还真是痛快,到底是谁入戏太深还不可知。
总归那个人不可能是她,她向来爱恨分明,若是有人负了她,她必然头也不回地离绝了他,说不准,还要回头踩上几脚,方解她心头之恨。
“好疼呀,也许是抽筋了。”宋姝月扯着嗓子说,瞧起来有几分做作,随后念着魏武方才的话,接着说:“太子殿下方才说什么来着?”
魏武见她发问,以为她来了兴趣,面上一喜,便赶忙说:“过几日,孤在东宫摆宴,公主可否赏脸?”
“嗯。”宋姝月点了点头,随后又玩味似地装作不经意看向了魏槐。
“那公主可否赏脸跳一支舞?”魏槐紧接着问。
宋姝月又点了点头,只顾着欣赏魏槐的脸色,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此时,魏槐的面上早已经暗沉得能滴出水来了,最后强压住心头的躁意,拱手道:“皇兄,皇弟还要去拜见父皇,就不打扰你们了。”
魏武给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这二弟果真是识眼色,而且对他忠心耿耿。
之前在他被诬陷危难之际,不怕被牵连亲自帮他作证,真是他的好弟弟啊,待他以后登上皇位定不会亏待他。
魏槐走后,宋姝月的心里畅快无比,随后才有闲心思考自己方才答应了什么,瞬间呆住了。
但她方才已经答应了,眼下就不好再反悔,心里莫名有些后悔今日没有听从十七的劝告,执意要来见这草包太子,惹出这些没来由的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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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宋姝月并没有告诉十七这件事。
几日后,自己一个人带着春韭去东宫赴宴,说起来还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感觉。
宴席上,觥筹交错,人声鼎沸,魏武坐在上首向大家引杯致意,春光满面。
宋姝月特意在路上耽搁了好些时间,坐在御花园的小亭子里赏够了月色才不慌不忙地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