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儿臣,儿臣没有杀人,儿臣是被冤枉的。”魏武有些委屈,他自己都搞不理清发生了什么。
“你是冤枉的?现下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何况那酒楼还起了大火,燕国公主尸体面目全非,死无对证,当日之事又有杨御史亲见,你如何自证轻白,还有你叫西凉如何同燕国交代!”
“儿臣……”魏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父皇,儿臣该怎么办?”
西凉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宝贝儿子,不免有些头疼。
虽然这个儿子在一众皇子里并不是最出色的,但这是他的长子,还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因此,凡事他都会偏向魏武。
为了替魏武的储君之位铺路,这些年,西凉皇里里外外花的心血可不少,所以太子在民间才会有那么多的好名声,而且他怕自己驾崩后,魏武应付不了狼子野心的陈国人,因此特意促成西凉和燕国的结盟。
他年纪大了,身子愈来愈差,太子有正统的名头,又有他留下的那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只要不犯什么大过错,这储君之位自然是顺理成章。
可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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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打探清楚了,当夜掳走你的是三皇子的人。”十七拱手向小榻上的女子说道。
那女子瞧着有些虚弱,面色苍白,嘴唇也有些泛紫。
十七见状,起身去小几上倒了一杯热茶,随后连带着怀里的油纸包一起递了过去。
“三皇子?”宋姝月接过热茶,喝了一口,觉得一股暖流自下而上升腾起来,四肢也逐渐回暖。
“三皇子给公主下了假死药,妄图嫁祸太子,公主假死昏迷的这几日,太子一直被朝臣状告……”
那日,酒楼内,那官吏留下几个官兵保护现场,随后便押着魏武离开了。
之后,三皇子的人趁机迷晕了留下的官兵,用一具女尸替换假死的宋姝月,之后放火烧屋,试图来个偷龙转凤。
之后,十七从那些人的手下截下了宋姝月,带着她来到了客栈。
假死药的药效有些重,宋姝月足足昏睡了两三天,现下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她打开油纸包,拿起一块糕点便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余光瞥见里面的荷叶酥,登时一愣。
随后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十七,却没有发问,只是接着他的话回到:“咱们自然得帮太子一把,太子这个草包当然比那坏心眼的三皇子好应付。”
她对上十七的视线,微微一笑,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那视线温柔至极,却又含着若有若无的哀愁,他莫不是在担心自己?
确实,此次凶险至极,那三皇子若是想用她的死来嫁祸太子,那一开始八成就是打着置她于死地的意图,至于后来为什么改主意,她也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