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若与他两情相悦,我不会阻挠你们的。”宋姝月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嘴唇。
西凉的气候与燕京大为不同,她现下仍旧有些水土不服,这段时日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奴婢不会离开公主的。”春韭坚决地说,随后垂下了眸子,“更何况他是那坏蛋二皇子的下属,奴婢就更不能喜欢他了。”
宋姝月笑了笑,没有答话,那姓蒋的副将她也是见过的,人虽憨傻,但不坏,与他的主子简直判若两人。
更何况他对春韭有救命之恩,若是把春韭交与他,她也能放心了,最起码在这异国他乡,有一个人能护着春韭。
其实,宋姝月自己也预料不到以后在西凉的境地会是如何,这段时日,十七打探来的消息无不是在告诉她西凉的局势即将生变。
西凉太子是正宫皇后所出,占了正统的名头,但为人实在是不容恭维,草包一个,自从接风宴上见过她的样貌后,便隔三差五地到这紫宸殿献殷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西凉的公主。
更何况当朝皇后出身民间,背后母家毫无势力可言。而三皇子魏疆母妃是当朝兵马大元帅的女儿,手握重兵,母族势力庞大,说不准当真能与太子争一争这储君之位。
也许她嫁的还不一定是那太子呢,说不准是那三皇子。
想到这里,宋姝月心里却没有起多大的波澜,反正嫁谁不是嫁,她只是一个维护两国结盟的存在,只要不是那个人,她都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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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宋姝月今夜有些心烦意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因此即使这动静极小,她也觉察到了。
她正欲起身,但下一秒,一股香味登时萦绕在鼻端,随后她便脑袋昏沉地晕了过去。
“三皇子,燕国公主带来了。”一个黑衣人将肩上扛着那人放置在了小榻上,随后朝屋子里的一个锦袍男子拱手行了礼。
魏疆挥了挥手,随后打量了一番小榻上的女子,果真容貌不俗,怪不得把太子那个草包迷得晕头转向。
想想也真是可惜了,这样的美人若是就这样死了,是不是暴殄天物呢?
魏疆摩挲着下巴,一边嘴角上扬,心里盘算着些什么,随后叫来侍从吩咐了几句:“将明日准备的那壶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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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来了,那位姑娘在天字号雅间等着您呢。”酒楼门口的小二看见来人,忙凑上前热络道。
“这倒是怪事,李柄,这店小二竟然认识孤……本公子。”魏武扬起了嘴角,看起来有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