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知晓?”
宋姝月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道:“太傅这都告假快半月有余了,我也是今日才见着他的面。”
“他看上的是……”突然,脑子里想起一阵尖锐的系统提示音,林清禾猛地闭上嘴巴,强压住一逞口舌之快的冲动,“这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亲自去问上一问,说不准能问出点别的东西?”
原故事中,林清禾并不知事情全貌,只是把这个事情当作消遣说与小公主听,宋姝月与她兴致勃勃讨论是燕京城哪家闺秀,浑然不知自己就是那局中人。
宋姝月顿时起了兴趣,脑海里快速回忆那天她请到承平宫的闺秀们。
指挥使家的何小姐性子有些泼辣,那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太傅应该不会喜欢;礼部侍郎家的白小姐温婉端庄,知书达理,那日打扮地也素净得体,说不准太傅看上的是她,而且那日她察觉到太傅的视线老是落在那白小姐身上……
想到这里,宋姝月忍不住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太傅说不准那天晚上就瞧上了人家。
这半月来告假说不准是私下里跟人家姑娘已经有了往来,到时候一定要让太傅好好地谢谢她促成了这段良缘。
突然,她又有些懊悔,早知道那日就得好好地问上一问,好不容易眼巴巴等到太傅喝了那加了“吐真丸”的茶水,这么好的时机她怎么就错过了呢?
回宫的马车内,宋姝月似乎有些疲乏,马车晃晃悠悠,像极了婴儿的摇篮,很快她就睡着了,全然将白日已经打好的腹稿抛诸脑后了……
黎砚池端正地坐在一旁,见她睡得香甜,心头不自觉地涌上一股暖意。
他的视线如月光轻洒般落在她的一侧脸颊上,少女的睫毛似鸦羽般浓密,肌肤白皙细腻,光滑透亮,像是由一块美玉雕成的稀世珍品。
黎砚池定了定心神,微微起身,轻柔地将熟睡的人抱进怀里,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宋姝月察觉到鼻尖萦绕着一股好闻的香味,扭了扭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她不自觉地将脸贴近那香味的来源,甚至不自觉地伸出手环住了面前这个温温热热的大抱枕。
“燕燕,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从前是我不对。”
*
“我们西凉使臣在燕国逗留已久,眼下恐是不得不回归故土了,皇上前段时日忙于治理新得的城池,最近才想起我们这些人,前几日来信……”
大燕皇宫内,西凉使臣向燕帝请辞,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明摆着让燕帝早点做出抉择。
燕帝的神情似乎有一些为难,道:“众位远道而来,莫不如再逗留几天,美酒佳肴,我燕国皇宫应有尽有……”
“这……”几个西凉使臣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