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泽下巴摩擦着乔玉溪的脑袋,刚睡醒,声音有些慵懒,“还有几分钟才到六点,乖,可以再睡一会儿。”
困顿的乔玉溪,眼睛都没有睁开,哼哼唧唧,“你今天早上不跑步吗?”
周以泽叹息了一声,你抱着我,这让我怎么起来。
温柔乡,英雄冢。
周以泽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起床舒张了下身体,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床上的乔玉溪说:“早饭不用做了,我去食堂打。”
“嗯。”
床上少了一个人,感觉被窝空荡荡都冷了不少。
乔玉溪眯了眯眼睛,左右滚了两圈,也跟着起床了,随手用一根簪子挽起头发,找了套宽松的衣服。
做了会儿瑜伽,乔玉溪拿起那本正翻译的书籍。站在窗户边上,边晨读边练习站姿。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读了几遍,乔玉溪发现对它的理解,会更加的深一层。翻译起来,得心应手。
“乔嫂子?”隔壁的菊花看见乔玉溪,迟疑了一句。
今天早上的乔玉溪,不是那么精致,也没有平常的干脆利落,带着一分攻击性。反倒慵懒中随意中透露出两份妩媚。
乔玉溪点了点头算打招呼,“菊花。”
“我早上熬了一锅粥,正打算炒一个红薯下稀饭。”菊花手里握着个红薯。
红薯便宜,又能够储存久,一块钱就可以买一麻布袋,早饭炒一盘,一麻布袋能够吃一个多月。
她嫂子就特别喜欢吃炒红薯下稀饭,“乔嫂子,你要不要拿几个回家炒?”
“不用了,周团长一会儿就带早饭回来。”乔玉溪不想早上下厨。
“乔嫂子,我和炊事班的丁班长处对象了。”菊花扭捏着手,隔着篱笆喜滋滋地分享这个喜讯,“还得多谢你,到时候请你吃糖。”
嫂子去过一次炊事班,特意见过丁班长。
这两个礼拜,丁班长天天来他们家帮忙干活。
大哥嫂子意思意思,就同意了。
“成了就好,我之前教你的,一定要持之以恒。结婚的时候,肯定是个美美的新娘。”
菊花呆滞了片刻,“我都已经找到了对象,还要练习?”
隔三差五的换衣服很麻烦。
“当然!女人永远不能够对自己的外表有所松懈。
连自己都不收拾,整天就知道干活,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黄脸婆。
记住,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撒娇的女人命最好。”
菊花听的云里雾里。
“不和你说了,赶紧炒菜去吧。”
乔玉溪冲着菊花挥了挥手,继续晨读。
没过多久,乔玉溪发现有一个小萝卜头,蹲在院子外面,瞅着她。张着小嘴,眼里全是震惊。
一见乔玉溪看过去,立马慌慌张张,使出吃奶的力气跑了。
“国庆,你跑什么,后面有鬼在追你吗?”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抽着陀螺,伸长脖子看王国庆身后。
王国庆一脸惊恐,“闯闯,比鬼还可怕。”
王国庆预感自己要倒霉了,而旁边的好兄弟可能也要跟着倒霉了。
王国庆,王政委的小儿子。
在学校吃了好几天忆苦饭,脸都吃绿了。
昨天回家,闹着要吃面条,被他爹训了一顿。
今天早上,王政委媳妇王嫂子去菜地拔点青菜,准备给心心念念闹着要吃面条的儿子做早饭。
结果在菜地上听到读书声,王嫂子顺着声音找了找,便看见周团长的爱人大清早就在读书。
比你聪明的人,比你更努力。
王嫂子回家,看着打着小呼噜睡得特别香的小儿子,把被子一掀,将人拽了起来。
半大小子狗都嫌,这一看哪哪不顺眼。
王国庆嘴巴都可以挂酱油瓶了,她娘无理取闹!礼拜六放假,都不让人睡个好觉。
王嫂子以乔玉溪为例子,一大早就起来读书,多认真啊!
你呢,还躲在被窝里睡懒觉,日上三竿不起床。
怪不得考试只考六十分,这么不爱学习。
人是大学生,这个办法肯定好用,你这个小学生要向人学习。从今天起,每天早上起来早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