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怡不断地摇头,惊恐道:“不要,我不敢!结婚的事情,我没有告诉我母亲。现在这个情况,我怎么敢告诉她!”
只怕她一说,她母亲能够立即杀到京市来。
陈锦怡鸵鸟一样,祈求能瞒一时瞒一时。
结婚的时候不挺大胆的吗?乔玉溪叹息了一声,被爱冲昏了头脑的年轻人啊,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陈锦怡急切的抓住乔玉溪的手,“现在只有你能够帮我了!玉溪你认识的人多,你爱人那边的亲戚,能帮我问一问吗?”
上一次在医院,乔玉溪的爱人开着汽车,家庭条件一定不错。认识的人脉广,找个中医应该没有难度。
“我知道这会令你很为难,但是我真的走投无路,没有办法了。”陈锦怡嘴里全是苦涩。
好好的一个姑娘,将自己折磨成这样,乔玉溪都不知道陈锦怡图什么。
“锦怡,我可以帮你问,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提前告诉你。”
达成所愿,陈锦怡喜极而泣,“你说,别说一件事,就是几件事都没有问题。”
“你先别急着高兴,我说完你再决定。”
只怕说完之后,你就要避之蛇蝎。
“我爱人周以泽,是周怀瑜的堂哥,周怀瑜是周二叔周二婶的孩子。”
这消息,不亚于五雷轰顶!
陈锦怡面色变了几变。
“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气愤质问,陈锦怡还有两分迁怒埋怨,深感被欺骗了。
大家同住在一个宿舍,乔玉溪是不是无时无刻都在心里面笑话她。
“我是结婚之后,去了周家见到周怀瑜才知道的。周怀瑜在学校和我装作不认识,我也不好贸然告诉大家,我是她堂嫂吧。至于没有告诉你,我想这种事情,我只是外人,不好掺和你们夫妻的事情。”
乔玉溪像是知道陈锦怡着急什么,“不过你放心,你的病情,我一个字也没有和其他人透露。”
陈锦怡苦笑,“那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因为你让我找调理身体的医生,凭借我自己的本事,是找不到的。我怕你不相信,我也不想骗你。至于要不要周家帮忙找医生,这个决定在你。”
乔玉溪与其说是理智,不如说冷漠。两条路摆在陈锦怡面前,如何选,自己看着办。
陈锦怡沉默了许久,“玉溪,能不能——能不能说,是你想要找医生调理身体,然后——然后在——在——”
陈锦怡沙哑着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心虚,眼睛完全不敢看乔玉溪。
荒唐!
“然后再怎么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背负难以怀孕的名声,然后你私下找医生调理身体,是吗?”
象牙塔尖里呆久了,读书读的脑袋都坏掉了。
该有多无知,才会想出这个天真又愚蠢的办法。
冷风潇潇中,乔玉溪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冷漠的语气中夹杂着疏离,“陈锦怡,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也是个大学生,你不知道你这个要求有多么的荒唐!”
呵呵,人性自私。
只不过是一个宿舍同学,哪来的勇气,让乔玉溪牺牲名声,成全她人。
陈锦怡急着解释,“这只是暂时而已,玉溪,你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到时候怀孕生子,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完全没有任何损失。”
什么没有损失?乔玉溪嗤之以鼻,这话骗骗三岁的小孩都不信。
有的忙能帮,有的忙不能帮,乔玉溪心里自有一杆秤。
“陈锦怡,我最后告诉你一遍,不可能!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陈锦怡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咬着拳头,唯恐忍不住嚎啕大哭。
“玉溪,你压根就不明白我的痛苦。医生说我很难生孩子,我再不抓紧时间调理,只怕情况会更严重。
你什么都好,你什么都有!你就当同情一下我,帮我一把。
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不敢告诉他们我的病情,我也找不到任何好的医生。
我每一天都活得很煎熬,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我快崩溃了,玉溪。”
她完全没有恶意,只是迫于无奈。为什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
陈锦怡可怜,乔玉溪丝毫不同情,自找的!
“锦怡,你背着家里人结婚,就该想到总有事发的那一天。
如今出了问题,你也知道调理身体的重要性,我还是建议你直接告诉你母亲。
作为同学,你的病情我可以帮你隐瞒,不告诉周二叔一家的。
但往后,我也不会再管,下次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来找我。
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损人利己,真是太令人气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