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白天和晚上不一样,每一处都纤毫毕现。
周以泽嘴角微微上翘,心情愉悦。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乔玉溪脸上的热意还没有退去,周以泽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抓过乔玉溪狠狠的亲了一大口,这才拿着帽子,满意的走了出去。
乔玉溪摸了摸嘴唇,有点魂不守舍。
没心情看书,直接将周以泽的脏衣服,用热水泡一泡,打上肥皂,拿出去洗。
太脏了!搓了好几遍,水还是脏兮兮的。
几件衣服,乔玉溪洗了大半个小时,两手通红。
乔玉溪现在连自己的大衣,都是乔奶帮忙洗的,现在竟然帮周以泽洗衣服。
周以泽,我真是对你太好了!
太怀念洗衣机了!
必须买洗衣机!
乔玉溪心心念念洗衣机,周以泽回来,看见院子里面晾晒着的衣服,心里面一片柔软,开车送乔玉溪回学校。
自己的男人自己疼,每次来回接送,不仅麻烦,也累人。毕竟工作已经很辛苦了,还额外增加负担。
乔玉溪想着,要是不上晚自习,倒是可以礼拜一早上坐采购车回学校。
等往后买了车,自己开车来回就方便了。
“小老板,你终于回来了。今天下午,有个女同志来饭店找你。我说你不在,她直接花了十块钱,要了个包厢,这都等了一下午了。”
小鱼一边带路,一边提醒,“那人蒙着个头,裹的严严实实,看着有点不像正常人,要不还是不见了吧?”
乔玉溪推开包厢的门。
里面的人,脑袋上扣了一顶黑色帽子,厚厚的围巾围住脸,还戴了一副墨镜,整个人一丝不漏。
那人一看见乔玉溪,立即激动的叫了一句,“乔玉溪,是我,白美心!”
白美心解下围巾,原先健康红润朝气蓬勃青春靓丽的人,短短小半个月不见,消瘦了很多,整个人憔悴不堪,毫无精神气。
“你――”乔玉溪差点怀疑她吸了,这才几天功夫,就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
“乔玉溪,你能帮我一个忙吗?”白美心紧紧抓住乔玉溪的手臂,迫不及待道:“帮我悄悄的把裴宣叫过来,这件事情不能够告诉其他人,拜托你了。”
“裴宣?你找裴宣干什么,你前段时间不是出车祸,在医院吗?”
“我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只要一闭上眼,就做噩梦,整整十多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白美心不断地摇头,眼里布满血丝,“我想找裴宣,我怀疑有人在我身上搞鬼,你帮我把裴宣找来好不好?”
白美心知道不应该相信封建迷信,可无法入眠太痛苦了,一到夜晚就备受折磨。
同宿舍一个多月,白美心知道裴宣有点不同于常人。
医院的安眠药,完全不管用。来找裴宣,死马当成活马医。
“你等等,我去帮你叫人。”
乔玉溪看了看时间,估摸着人还在宿舍。
两人找了一个借口,让林文静帮忙请病假,直接缺席晚自习。
“白美心?”裴宣开门见山,“你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十多天前,我出了车祸,我家司机死了,车祸现场流了好多的血。
医院的医生说,我见到了太多的血,被刺激到了,精神混乱。
只要根据医嘱好好休养,情况会好转的。可是我夜不能寐,情况一天比一天差。”
说着说着白美心崩溃的哭了起来。
裴宣上下打量了白美心许久,最后目光定在她胸前,“你脖子上戴了什么东西?”
白美心手忙脚乱的掏了出来,“一个玉佛,我从小就带着,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裴宣拿在手上,细细打量,“你之所以这样,就是这东西害的。”
“不可能!要是有问题,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出问题。我母亲早就去世了,她不可能害我。”白美心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裴宣手指一掰,玉佛断成两截。
乔玉溪便看见一条灰色的虫子蠕动,心里恶寒,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玉佛翠绿色,冰种,有一条虫子在里面,不可能发现不了?
乔玉溪七分害怕,三分好奇,“这――这——这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虫子都没有被饿死?”
一想到脖子上每天戴着这么个东西,白美心骇然的跌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手脚冰凉。
裴宣断言,“这东西是被人换了。”
“可是这玉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身。”白美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亡母遗物,是白美心唯一的精神寄托,她从不离身。“要是被人换了,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乔玉溪撇了撇嘴,“那就是悄悄换的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