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沉思,“我也是听说。”
“听谁说的?胡教授?”
江执沉默,良久低声,“薛顾先。”
盛棠见他的样子,心口就蓦地一恸,他每每提到薛梵教授只是叫他的名字,而且只叫薛顾先。
他是那么执拗地叫着薛顾先,从不肯叫他一声爸或者薛梵。
盛棠没再刨根问底。
想来薛梵教授能这么说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有人传第二藏经洞就在0号窟里,也许,这也是薛梵教授至死都要护住0号窟的原因吧。
可真有第二藏经洞吗?
谁都无法判断。
江执转了话题,不再提薛梵,而是说,“汉墓里的星图跟敦煌那卷上的星子分布不同,但也能看出规律来,所以绝对不是胡乱画上去的。我们假设那幅完整的星图壁画存在,那汉墓里的这幅,是不是也是全图的其中一部分?就跟敦煌星图的性质一样。”
盛棠听得有点糊涂。
“那为什么不画整幅?总不能是因为面积不够吧?”
“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是假设那幅全星图存在的基础上进行。”江执轻声说,“听过伏藏吗?”
伏藏……伏藏……
江执见她皱眉凝思的,刚要开口告知,就被她一下捂住了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听我爸说过。是出自佛教,话说就是在战乱年代,为了避免佛法受损,高僧会带领其弟子将佛教典籍和文物、法器作为伏藏品藏在各处,等时局稳妥,后世弟子再将其掘出,继续弘扬佛法。”
江执偏头看她。
她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怎么了?”
江执笑言,“我发现你爸那个人……”
“你想说我爸什么?”
江执想了想,还是有点求生欲的,“我是觉得他教你东西教得有点杂。”
盛棠忍不住笑了,“你直接说我爸不务正业就完事了。”
“不务正业也有不务正业的好处,最起码不用我再多浪费口舌。”江执这话里有想着盛子炎的架势。
盛棠挑眉看他,似笑非笑的。
“当然了,如果你想听我讲,我也乐此不彼。”江执又把话给往回圆,“在讲故事上,我觉得我不输给你爸。”
盛棠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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