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嘶”了一声,挺疼,蹙着眉往那人看去——个高而年轻,是个年轻男人,戴着顶帽子,看不清脸孔,胡桃也没多做声。
却不曾想进了舱,这男人和她坐在了一起。“抱歉,刚才人太多,撞到了你,实在是对不起。”
胡桃看他态度挺好,也没说什么,压低了声音:“没事。”
男人又问了句什么,胡桃没听清,也不愿意和陌生人搭腔,闭了眼假寐。
她警惕心可强着呢。
男人似乎微微弯了弯嘴角,没再说什么,安分坐着。
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手说似乎是旁边传来的枪炮声,还不知怎么回事,估计是走火了。大家都半信半疑。
总之心惊胆战的很。胡桃没敢乱走动,很多人也都安安静静待着,空气沉闷而重,幸而离京城也近了,等到踏实到了码头,才算是一颗心落了下来。
胡桃扶了扶破毡帽,北方似乎还要比家热一些,东张西望地下了船,哪哪儿都热闹,哪哪儿都新鲜。跟着人流凑着搭了辆驴车,就往京城方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