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这是什么?”陶华刚刚才起床,睡眼还惺忪着,被突然塞的屋子满满的箱笼给惊了下。
“夫人,这是爷让我给您拿过来的侯府所有的账册,这两箱是历年商铺的账册,这两箱是侯府用度,这两箱是田地账册,还有一箱是下人的卖身契等一应物事,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还在账房,”管家一一给介绍,随即招了招手,从后头走来几个婆子和先生,“这是我们侯府几位管着相应事务的下人,您可以问他们,还有乡下管着田地的管事,各地商铺的掌柜,明后日就到。”
“等等,这是要?”陶华听着清楚却心里糊涂,惊道,“怎将这管家之事交给我了?”
“这是爷的吩咐,夫人,”管家笑眯眯地道,“您现在是侯府的当家主母,本就是该交给您的,不过前儿事儿多,便到今儿才来了。”
陶华撇撇嘴,这肯定是那位的吩咐,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陶华对于孔夫子之类厌烦至极,但对于算术和管家是精通的,原在陶府便是她管着,不过陶府事务自然不如侯府复杂,但道理都是相通的。她想着,大概是那位爷嫌自己光吃饭不干活所以找了事给她干,干也就干吧,总是吃人的嘴短。
整整叁天,陶华才将这些账册给理清楚,见过相应的管事掌柜,将所要做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也不免有几分头痛。
侯府家大业大,自然不像陶府,只用管着些一年四季的吃穿住用便行,侯府有田地商铺,定时都要收租子,怎么收收多少,这些都是学问。更不用说以后傅战各类应酬如何送礼怎么收礼怎么回礼,升迁的酒宴、各交好侯府王府的红白喜事等等怎么交际,傅家家族那头的维系……都是一桩桩的要事。
陶华第一次对自己当初执意要嫁到侯府有了几分后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