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朕听她们二人使劲夸你学得好。”
“......”
自从皇帝踏入房间之后, 云娇云柔没什么心思教, 她也很敷衍地学了学,根本不记得整支舞怎么跳了。
元景行不依不饶, 非要看她学舞的成果。
小皇后攥紧了拳头, 欲哭无泪。
随后的时光, 她在皇帝跟前跳舞, 这舞跳得还算顺畅柔美,偏偏元景行是仔细看过的。
“朕怎么记得这儿得下腰呢?”
“转两圈, 你怎么只转一圈?”
......
“你这儿敷衍朕呢?”
他将每一个动作都熟记于心, 对她吹毛求疵,显然没少盯着那两位美人看。
这就苦了时月影了, 一曲舞罢,累得瘫坐在地上。
“无论学什么都得用心, 皇后用心学了么?”元景行认真说教, “她们夸你跳得好,那是碍于你皇后的身份,你竟然当真了,飘飘然的。古语有云, 业精于勤荒于嬉, 朕看你还是得勤加练习。”
时月影哀怨地看着皇帝,“臣妾就学着玩的, 陛下若真想看舞, 就命云娇云柔跳给你看, 折腾臣妾做什么呢?”
“哦, 朕就喜欢看你跳。”
元景行身心舒展,话说得理直气壮。尤其她气鼓鼓地瞪着他,有趣得很。
言归正传。
“你若真想学舞,这几日好好用功,等抵达杭州府后,朕会派人送她们回苏州府。”
“为何不带她们一道去行宫呢?”时月影不解。
元景行眸色一凛,“朕将官员献上的瘦马带回行宫?这样像话么?显得朕是个为美色所惑的昏君,朕还是要名声的,你怎么不说带她们回皇城呢?!”
“也不是不可以、”时月影立即接话。
皇帝的眼刀霎时间就飞过来了。
同样的话,皇帝隔日就派人转告了云娇云柔。
她们二人哭哭啼啼地求到时月影面前,说不想回苏州府,求皇后带她们去行宫,她们甘愿当牛做马。
身为从小被精心教养来讨好权贵的女子,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得以在皇后皇帝面前露脸,祖坟冒青烟也不足以形容她们有多幸运!
苏州府是绝对不可能回的!
她们假意哭诉说一旦回苏州便会被卖去青楼,时月影信以为真。
“等陛下公务回来之后,我再帮你们求求情吧。即使不带你们去行宫,也赐你们金银,允许你们留在杭州府?”
云娇反应快,“奴等是贱籍,即使皇上赐奴等金银,奴也很难苟活于世!”
“这不难,皇上可赐你们良籍。”
“奴等弱女子,父母兄长具不在了,实在难以安身立命,求皇后可怜,收我们去行宫为宫女也成。”
横竖就认准了,死心塌地跟着皇帝!
实在是两位非常聪慧的女子,时月影不禁拍案叫绝,设身处地想,倘若自己出身贱籍,被拱手送给皇帝,那她也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跟着他,以此来翻身。
只是元景行古怪得很,他强行要将她们送走的态度似乎不是装的,估计这两个美人不合他心意?
等皇帝回来,自己再为她们求求情吧。
为了安慰云娇云柔,时月影从樟木箱子里寻了不少玩意赠予她们。
其中包括了雪缎小衣。
“皇后娘娘,这是何衣料,如此细腻软绵,奴等怎么从未见过?”
时月影耐心同她们细说,并且随口提了一句皇帝也十分喜爱这料子。
***
傍晚时分,皇帝派人传话说今夜晚归,正好港口附近热闹,她便想带了元清下岸游玩。
元景行特意留下萧伯霆,美其名曰随身保护她。
于是晚膳过后,三人一道下船逛闹市去了,云娇云柔身子不适并未跟随。
萧伯霆不愧当过数年暗卫,不论时月影与元清如何在闹市上乱窜,他总能轻松跟着,不远不近地守护。
总而言之,她悟出一个道理,萧伯霆一人抵得过数百个禁军,不除掉萧伯霆,她和元清一个都别想逃走。
虽然记不得事情,但从元清口中得知,她和萧伯霆从前结的梁子可不小。
既然甩不掉,她便故意刁难,一路走一路买,其中包括一整个冰糖葫杆子,上头少说有二三十串糖葫芦,命萧伯霆仔细拿着,她一一数过,等到了船上一根都不能少。
萧伯霆常年冰山冷脸,波澜不惊地接过来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