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兮。”束楚韫低声。

白芝兮：“……”

怎么这么喊她？

白芝兮的胳膊都起鸡皮疙瘩了。

白芝兮飞速瞥了眼束楚韫，视线接触到少年雪白可怜的脸庞，白芝兮顿了顿，抿住唇角。

在回忆幻境里，她对束楚韫喊楚韫，束楚韫喊她芝兮……也算是扯平了。

反正只是幻境。

在幻境外面她还是束楚韫口里的小师妹，束楚韫也只是她的任务对象四师兄。

“你救我，是因为你的那个四师兄么？”束楚韫探究的声音传到白芝兮耳中。

白芝兮差点以为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被束楚韫听到了，但是很显然，现在的束楚韫只是在猜测。

白芝兮想了下束楚韫的性格，没对他说谎：“是。”

束楚韫的喉结滚动，他不着痕迹攥紧手指。

束楚韫看着白芝兮的眼神安静，不带异常，“原来如此。”

白芝兮没有发现束楚韫的情绪变化，白芝兮说：“这里有躲避风雪的地方么？我们一直站在这里也不行。”

“有。”束楚韫迎向白芝兮的视线，温温扯了一抹笑，“我带你过去。”

“……”

半晌后，白芝兮被束楚韫带到一个屋舍。

白芝兮看了眼，接着余光继续瞥束楚韫。

“怎么了？”把白芝兮带到屋舍后，束楚韫对白芝兮微微笑了笑。

白芝兮微妙地感觉这个束楚韫与她上次见到的相比，行事风格似乎稍微变了些许，上次见到的回忆里的束楚韫一点也不会笑，现在这个束楚韫会笑了。

可能是因为经历了什么事情，所以改变了。

她认识的四师兄束楚韫与现在面前的这个束楚韫也不太一样。

白芝兮眼珠动了动，说：“没想到这里还有屋舍。”

束楚韫带她来到的这个屋舍对此处山雪而言像是一个突兀的存在。

孤零零的小木屋。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束楚韫说。

白芝兮：“？”

白芝兮疑惑地看向束楚韫，“你住在这里？”

束楚韫不是仙界太子么？怎么住在了雪山里的小木屋中？

“嗯……或者说，我被关在这里。”少年垂睫，语气莫测。

“此处风雪山林是玉雪台。”束楚韫突然牵住白芝兮的袖子，白芝兮一愣，束楚韫牵着她往木屋里走，“我被关在这里许多天了。”

“我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救我。”束楚韫带白芝兮进入屋中。

白芝兮慢慢眨眨眼，这个木屋有些破败，而且并不是十分御寒，有风和雪透过缝隙涌进来。

白芝兮不由得皱了皱眉。

“谁关你进来的？”白芝兮问束楚韫。

“奉玄帝君。”

白芝兮：“……”

奉玄帝君把束楚韫关到玉雪台？

“你的印记呢？”束楚韫凑过来。

白芝兮的额头突然被点了一下。

白芝兮：“？”

“什么印记？”

束楚韫垂睫，手指摩挲着白芝兮的额头，轻轻的，透出疑惑，“你的华曦金花印记呢？”

白芝兮一个激灵。

回忆幻境不同，她现在不是华曦金花的样子。

上次与回忆里束楚韫说的身份理由站不住脚了。

“其实，我不是华曦金花。”白芝兮咽了咽，选择坦诚说。

“不是？”束楚韫指尖动作微顿。

顷刻呼吸后，他的手指顺着白芝兮的脸庞向下滑，指尖轻轻捧起白芝兮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乌黑眸子翕动，“你身上的华曦金花味道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