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明白为什么苏酒酒会那么问他。
再往前联想,前段时间她的冷淡和不亲近,是不是也因为误会了他?
谭沉的心情大好,有那么一刻颇有些感谢温锦。
倘若不是她,他可能到现在都听不到这只傲娇猫的心里话。
但一码归一码,他对于温锦的那些话,还是一种迷惑且无法理解的心态。
点开和温锦的对话框,简单发送了三条消息。
谭沉:?
谭沉:听完了。
谭沉:录音里你的话我不太能理解,如果需要求助,我可以帮你联系比较有名的心理医生。
……
苏酒酒泡在浴缸里,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人啊,越是冷静下来,越是容易在脑海里重演记忆深刻的画面。
尤其是刚才在雨中的种种!
救命啊,她怎么就这么大胆,能不能回到过去把曾经的她杀了!
等会儿她难道还要出去直面谭沉,跟他来一场心里话吗?
苏酒酒打了个冷颤,被暴雨淋透、灌满水的脑袋瓜猛地晃一晃。
要不等会儿出去就把门给锁了,说她要睡觉,把这事给逃避过去?
不行不行,这样做让谭沉难过怎么办……苏酒酒,心疼男人就是灾难的开始!
你要玩弄他,不要被他玩弄!
在浴室里磨得太久,等苏酒酒洗完澡换睡衣出去的时候,谭沉已经利用这段时间听完录音、洗完澡、坐到了她房间的书桌前,正在耐心地翻阅一本书。
听到动静后,男人的目光下一秒就投过来,苏酒酒的脚步僵立在原地。
哪怕是这样,谭沉也只是缓缓地合上书、缓缓地站起身、缓缓地朝她走过来。
整个过程中,步伐没有一丝急躁。
老男人的忍耐限度就是高啊。
苏酒酒不合时宜地感慨一声,随即忍住想跑的冲动,佯装镇定地站在原地。
她已经决定好了,等他过来问,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一句。
谁知谭沉走过来后,第一句话反而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苏酒酒呆愣地摇摇头:“不疼。”
谭沉没光听她说,上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发烫后,才放下心来。
“没有感冒就好。”他缓慢地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有点疼。”
苏酒酒一听,还以为他是被风雨吹感冒了,连忙关心地伸出手,准备去摸他的额头。
“哪里疼?头疼吗?”
谭沉哑声道:“心里憋得疼。”
“酒酒,给我一句准话,嗯?”
苏酒酒知道心里话迟早要说出来,闭着眼睛大声一喊。
“我也喜欢你!”
一阵天旋地转,苏酒酒被男人压在床上。
“喜欢谁?”
“喜欢你!”
“我叫什么名字?”
“谭沉,我喜欢谭沉!”
“大金毛和我,更喜欢哪一个?”
“喜欢你……”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喜欢多久了?”
“我哪里知道!别问了好不好……”
苏酒酒实在扛不住了,她被谭沉控制在狭小的怀抱里,逼着直面他的眼神,一句接一句地询问。
这种也太考验羞耻度,至少苏酒酒无从招架。
她尝试着推开谭沉,从他的怀抱里钻出去。
但男人恶劣极了,看着她都从手臂下钻了出去,又长臂一伸,把她硬生生拖回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