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沉瞥了她一眼,显然是在用眼神质问她为什么会觉得他是那种无情的人。
不论怎么说,大金毛也算是和她同等处境,哪怕是想着她,他也能对这条狗略微宽容一些。
当然,只要它不作死。
“谭沉,你是个好人!”苏酒酒真心实意道,眼睛甚至闪着光。
没错,这是她的真心话,并不是在发好人卡。
谭沉瞥了她一眼:“还不如叫一声好哥哥。”
刚才还叭叭叭挺会说的苏酒酒就像哑巴了一样,对“好哥哥”这个词完全张不出口。
她的目光扫到谭沉的发尾,突然又有了主意。
“要不我帮你吹头发吧!”苏酒酒兴冲冲去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再出去,不然会被晚风吹感冒的。”
谭沉盯着她:“你就不担心那只大金毛?晚一分钟去,他就要在警局里多待一会儿。”
“那就让他多待一会儿吧。”苏酒酒毫无心理负担,“警局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说完,她就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把谭沉推到沙发上坐下。
“来,我给你吹头发。”
谭沉顺着她的想法坐到沙发上,听到她说的话,心底那点儿对大金毛的妒忌也消散了。
看来她不仅是没对自己开窍,也没对那条狗开窍。
虽然想起那条大金毛还是有些闹心,但比刚开始想要把它扔出a市的阴暗想法好多了。
温软的手指穿过发间,隔着吹风机的噪音,谭沉都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或许是幻觉吧,又或许是太过想要去追捕她的存在感,于是才能将味道、声音乃至是手指的温度和穿梭的次数都察觉得清清楚楚。
“酒酒。”
男人突然开口。
苏酒酒关掉吹风机,凑近听他说话:“什么?”
“前面也吹一下吧。”谭沉挑着额间有些湿意的碎发,语气平淡又随意。
苏酒酒信了他的话,拿着吹风机转到沙发正面,站在谭沉的面前。
“可能会有点儿热......”
话音还没落,腰间突然勾上一只手臂,狠狠地将她往前一带。
重心一失,苏酒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谭沉的怀里扑去,唯一能做的挣扎只有曲起左腿,跪在沙发边缘,才避免自己彻底砸到男人的胸膛上。
但这于事无补,男人的手紧紧地锢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温热的亲吻随即铺天盖地落下。
其实只是一个吻,但苏酒酒就是有一种被无数个吻落在脸上的错觉,或许这是谭沉带来的压迫感。
吻移到嘴角。
一点点地覆盖整个唇面,侵入内里,开始吞噬......
一条尾巴无声无息地冒出来,被控制在怀里的主人无法动弹,尾巴代替她泄愤似地抽在谭沉的身上。
谭沉没手了,他既不想放开苏酒酒的腰、也不想撤开捏着那只脸颊的手。
于是任由尾巴在他的身上肆意抽打。
恍惚间,苏酒酒似乎听到退出去的谭沉轻笑一声,或许是嘲笑。
他说:“没吃饱饭吗?”
.....
半个小时后,苏酒酒红着脸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谭沉开着车,不用扭头都能看出他面上的春风得意,哪怕是驶在接情敌的路上,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还在生气?”
苏酒酒瞪了他一眼:“难道我不应该生气?”
亲吻就算了,干什么摸她的尾巴,又摸又扯又揪,甚至从上鲁到下。
“那我跟你道歉。”谭沉认错的态度非常好,面上也适时地流露出几分歉意,“我不该扯你的尾巴。”
“我应该轻一点儿,哪怕再喜欢也只能慢慢地摸两把。”
苏酒酒气得一佛出世而佛升天,扭过头再也不想跟他说话。
车里的气氛安静下来,谭沉眉目带笑、嘴角上扬,不说话也能看出来心情十分舒爽。
而另一边扭过头看向窗外的苏酒酒则有些茫然,她偷偷地摸着自己的嘴唇,原本以为会肿起来、没想到其实还好。
就像她的内心,原以为会很抵触谭沉的喜欢、没想到对他的亲近没有丝毫的反感。
难道只因为谭沉是个顶帅顶帅的帅哥?
苏酒酒有些郁闷地把额头顶在车窗上,哪怕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可她毕竟也只是一个来到小说世界做任务的外包工,难不成还能有什么长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