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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纷扰和谭沉无关,他带着苏酒酒站在车边,看着一行人陆陆续续搬完所有的东西,然后拖着这些曾经“价值千金”的物件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个人过半百、白发丛生的刘平。
谭沉看着他,平静道:“刘叔。”
刘平许久没有再见过谭沉,在他的印象里,对象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转眼间,就变成了a市触手可热的新贵。
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就浑浊起来。
“谭沉,叔求您一件事。”
对于刘叔,谭沉的态度还比较平和:“什么事?”
“千万、千万不要出手再帮谭家,行吗?”
谭沉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哪怕他本来就这么打算,此刻也有些费解。
“为什么?既然让我别出手,总得给个理由。”
二十多年一直为公司打拼的刘平、谭父的至交好友,为什么突然背叛、又为什么提出这种要求?
刘平知道自己总要说出口,索性直接道:“因为谭勇杰害了我儿子的一辈子。”
谭勇杰和刘叔的儿子从小一起长大,他出国没几年后,就开始怂恿刘叔的儿子出国留学。
刘叔的儿子学业成绩优秀,当即就向学校提交了一年的留学交换生申请。
等到一年后,刘叔才知道自己儿子染上了不该染的东西!
“我问过他,他说是自己不小心沾染上的。”
“幸亏染上的时间短、次数少,所以我强制性把他带回家开始戒断。”
但没想到根本戒不掉!
原本那么优秀的儿子戒了吸、吸了戒!三年过后就被折磨得不像人样!
三四年前,谭沉和谭家彻底闹掰,刘平自然也知道了一部分的消息。
谭沉,是因为谭勇杰试图哄骗他沾染不良药品才彻底撕破脸的!
那几年前,他儿子呢?他儿子的事跟谭勇杰到底有没有关系?
“自从埋下怀疑的种子,我就开始不停地寻找线索,终于还是被我找到了。”刘平苦笑一声,似笑又似哭,“我确定了是谭勇杰下的手,但我只有蛛丝马迹的线索、并没有可以定罪的证据,而且国外的法律又管不了国外的乱象,我只能等一个机会。”
这一次谭家的破产,就是他等来的机会。
“二十五年!我为谭家当牛做马二十五年,他儿子把我儿子害成这样,都是活该!”
刘平就不相信,不相信谭顺昌没有猜到!他儿子的惨状年年都被提出来,谭顺昌知道谭勇杰差点害了谭沉,难道就不知道谭勇杰已经害了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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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酒酒眼睛酸酸的。
趁着红绿灯,她偷偷看向谭沉:“谭沉,你当时难受吗?”
“什么?”谭沉的心思早就不在谭家,更是将刚才刘平所说的一切都抛之脑后,此刻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被谭勇杰差点陷害、被谭顺昌敷衍糊弄的时候,难受吗?”
谭沉这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失笑道:“都过去了。”
苏酒酒看着他的侧脸,那道下颚线比当下最帅的男艺人还要优越,专心开车的时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她才不相信这种话,过去了是过去了,但这不代表伤害从来没有存在过。
等到一回家,刚进家门,谭沉就被一只猫糊了一脸。
变回猫的苏酒酒抱着男人的头,爱怜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喵~”
没关系,想哭就哭吧!我就大度一点儿,免费当一个小时的猫垫、治愈一下成年人的心灵。
谭沉撕了几次没把它撕下来,索性两只手一起上,将猫抱进自己的怀里。
“你这是要安慰我?”男人对上猫咪的眼神,一瞬间领悟到它的心意。
他原本想说不需要安慰,但心底还是暖了一下,双手举起猫,将脸埋进猫腹间、就当是领了这个好意。
果然成年人都喜欢养猫,猫比有些亲人还都要有感情。
谭沉吸了一会儿,突然有些遗憾此刻的嘟嘟不是人形,如果是人形......他摇摇头、甩开脑子里的念头,哂笑一声。
如果是人形,难道他就能做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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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露台上,一群放浪形骸的富二代摇着酒瓶,追着美女们嬉戏打闹。
谭勇杰就在其中,怀里还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谭少,怎么出来玩脸还这么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