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的蔺宛只有自己一个人。
宴敛煦觉得他还没不要脸到,将她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果实,直接抢到自己这里来。
不过要是檀檀……
宴敛煦强行将发散的思维拉回来,“更何况,小墨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不需要父亲自以为是的好意。如果我勉强将他带回宴家,也不会有好结果,只会让他更恨我这个父亲。”
蔺宛怔怔地看着他。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林……蔺宛。”宴敛煦手肘搭在桌面上,冷静平淡地道,“不过需要更正一点,小墨也会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以后不会结婚,也对繁衍这种行为没有任何兴趣。”
“所以,虽然不会跟你争抚养权,但以后我的东西,都会归小墨所有,这点希望你不会拒绝。”
在蔺宛不赞同摇头前,他继续道,“这是我和小墨的事情,既然你说不会阻拦我接近小墨,也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决定。”
“我觉得檀檀有句话说得很对。”再提到这个名字,宴敛煦停顿了一下,显然还在为痛失女儿的事情而缓不过神来,“无论如何,我错过了孩子那么多年,都应该承担起作为父亲的身份和责任。”
“我会努力和小墨相处,得到他的认同和原谅。当然,如果他并不想见到我,我也不会为难,让他必须认我这个父亲。”
“我所做出的每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所以你不需要质疑我以后是否会反悔。”
宴敛煦已经说的如此清楚,又直言不希望蔺宛质疑他的决定,蔺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在回来后,原封不动地将他的这些话,全部转达给蔺臻墨,让儿子自己做决定。
她没有说任何自己的想法,只着重讲了宴敛煦当初的无辜,以及在对待这件事上的承担和承诺。
“很抱歉小墨,因为我之前的种种误会,并且也是害怕你会被他抢走,所以一直没有将你的存在告诉他。”
蔺宛目光诚恳,“其实我早就在想,如果我当年没有逃跑,也许你就不会经历童年那些事情,让你那时变得孤僻尖锐,并因此被迫早熟。甚至还要替妈妈承担家庭重任,肩负照顾我的责任。”
“你本来也可以成为被别人羡慕的孩子,不用小小年纪操心那么多,会被其他人——”
“没有。”蔺臻墨阻止了她继续再往下说,即使在听到了这些令人震惊的信息,他面容依旧平静,“我很庆幸,妈妈你离开了那里。”
他认真地一字一顿道,“对不起妈妈,我曾经因为不理解你,而对你那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