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没事,但我早把精神病学的书印在了脑子里,要知道精神分裂由于遗传而发病的几率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所以?”
“你知道吗?他微微低下头,我最近头疼严重,晚上睡不着,无法集中精神办案……”他抬起头时表情严峻,“我这周只看了五本书。”
芙罗拉的一只手,原本想心疼地轻抚上他的脸,然后再语气轻柔地询问着“你为什么不把这些早点告诉我”,这一切都被瑞德最后一句话一秒内呛了回来=。=
“所以?”她又一次发问。
“所以我不能让你和一个随时可能……”
“我不也是吗?”芙罗拉发现自己今天一直在打断瑞德那个脑袋中时不时冒出的愚蠢想法。
“你既然不在乎我可能随时会因为ptsd疯掉,你为什么又会觉得我会因为那大海捞针的几率而放弃你呢,斯潘塞?大不了真发生了就一块去街上跳兔子舞呗。”她前半句话加重了力度,她必须要让面前这位情商此刻低到惊人的博士用智商去理解这句话。
渐渐的,她看着瑞德的眼神从痛处变得平静再缓缓炙热起来。似乎四周的气温都在因为这个变故徐徐上升一般。
——她的话很奏效。
“所以?”芙罗拉这次眨了眨眼睛,换了个语调。
瑞德脸部微微发红,小心翼翼地提问:“所以我算是追到你了吗?”
“你追过吗?”芙罗拉困惑出声。
他有些焦急,伸出一只手指口吻急躁地细数:“我明明记得,斯坦福大学抱你那次,送你手机约你看电影那次还有约你吃饭……”
瑞德的话才说到一半,人便被一股力量笔直下扯,还未出口的话由一个吻堵住了。芙罗拉高仰着头、踮着脚尖十分很吃力,硬是按着瑞德的肩把他往下压了压。
她能深切地感受到自己从主动到被动的过程,以及瑞德的情绪随着这个吻一点点急促和灼热起来,他的手插|进了她的发丝里,垫在她脑后,尽管笨拙,舌苔也贴着她的上舌腔在热情而缓慢地搅动着,双手交握,另一只紧紧圈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