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循声望去,只见秋茶正看着她,阿阮不由抬手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还能有谁?”秋茶丝毫不掩面上的嫌弃,“过来。”
阿阮走过去,秋茶在她身侧的空蒲团上拍了一拍,“坐吧。”
阿阮才坐下,便听得秋茶又道:“不必找紫笑了,她这会儿没空。”
她话音才落,便见阿阮一脸的好奇与诧异,秋茶不由轻哼一声:“你也觉得今夜这种情况她那么个老大姐样儿的好人不应该不在这儿吧?”
自上次的事情后,阿阮已晓得秋茶确如紫笑所说是个面上厉害心中不坏的,她不仅用力点点头,甚至还拽上了秋茶的衣袖等着她告诉她答案。
秋茶嫌弃地睨她一眼,却没有将她的手拂开,反是朝她耳边一凑,小声道:“江护卫前边托我将紫笑唤到花苑里去了。”
阿阮怔住,江、江护卫!?
秋茶猜得到她心中所想,又再睨了她一眼,“就是这府上大门的护卫,长得最高的那一个。”
听得秋茶这一解释,阿阮这才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到这个江护卫。
正是当初她逃到荣亲王府来放她进来并领她去见家老的那一个护卫大哥。
她还清楚地记得他当初还询问了她是否真的确定入这王府了。
没想到他——
“江护卫他喜欢紫笑姐!?”阿阮急忙比划,不然怎会在这上元节独自约见紫笑姐呢?
谁知秋茶秀眉一拧,“你这瞎摆手个什么劲儿,看不懂。”
阿阮知她性子就是这般,嘴里的话总是不好听的,也不恼,而是飞快地从怀里拿出来小册子与炭条,将疑问写在纸上。
“可不是怎的?”秋茶非但不遮掩,反还十分乐意同阿阮说的模样,她虽绷着脸,但她眸中俱是掩不住的笑意,“好几年的事儿了。”
阿阮看得出来,秋茶这不是嘲讽亦不是嫉妒,而是欣喜。
由衷地为紫笑高兴。
“姓江的要是事儿成了,可得好好地感谢我才是。”秋茶道,“不是我给他搭桥牵线的,就他那一见着紫笑就紧张磕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儿,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让紫笑晓得他的心意。”
阿阮则是处在万万没想到的目瞪口呆中,还是秋茶拿胳膊肘杵了杵她,她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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