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意思,是这病人的伤,只有你能治咯?”
肖轻荷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那,大夫可是需要我提供那项秘法,才愿意继续救治?”林六又问道。
肖轻荷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眯着眼看那痴肥女子,鼻中哼出一声道:“我说了,若要救治病人,须得告知我那秘法详情才可。不然我治疗手段与秘法起了冲突该怎么办?”
林六叹了口气,问道:“大夫应该知晓,当时雨水的伤也是靠我这秘法吊着命吧?既然雨水的伤大夫都无需问过我秘法便能治好,那这次的病人怎么就需要秘法详情了呢?”
肖轻荷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会如此不识相,只觉得恼怒非常。他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只懊恼之前治愈那雨水时怎么就不先留个心眼。眼见着自己现在讨不找好,他不再开口,转身便甩袖离开。
林六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叹息:“立春啊,你去给大夫送一下出诊费,虽说大夫不治病,但好歹也过来了一趟,也是辛苦了。”
“知道啦姑娘。”立春翻了个白眼,拿了银子就追了上去。
肖轻荷没走远,自然听到了林六那阴阳怪气的话,这么一听更是气炸了。他一怒之下愤而转身,正巧被赶来的立春逮着。
这姑娘皮笑肉不笑的将个鼓鼓的荷包递了过来,只道:“辛苦大夫了。”
肖轻荷脸色铁青,怒视屋中淡定喝茶的林六一眼,又看了眼美貌的立春,终究还是没说出断了后路的话来。
倒不是肖轻荷心宽,只是他总觉反正到时候这些女子还是要来求自己,但若今日自己把话给说死了,那女儿家要是气性一上来,怕不是真的不会过来低头了。
想到此,他一把扯过那暗色的绸布荷包,利落的转身走了。
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院落中后,立春才一脸惊奇的回了屋。
“我见他这般生气,还以为他会不收那出诊费呢。”
雨水垂眸给林六倒好茶,轻声回道:“肖大夫医术虽好,为人处世却差了些。”
立春走过来问道:“怎么说?”
雨水便叹道:“当时在医馆,我便听道那馆中学徒背后说他一些不大好的话。”
“说什么坏话了?”立春这回是真的好奇了。
“说肖大夫看病只给富贵人家的看,若是穷人家的病人,是不看的。”雨水淡淡说道:“且……医馆给肖大夫分配来打下手的学徒们,总是会被他用这样那样的理由赶走,那些学徒们后来都不念着和他学医术了。大家都在说什么干活多不说还学不到东西,平白浪费时间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