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曼好笑,又觉得被她掌控的男人此刻有些惹人怜爱,不过刹那,埋在心底的阴霾涌动出来占领全部心神,也许她走之后,他也会因为被人露出此种情态,为别人动心。
尽管心里坚定无畏,可有些时候自己也控制不住阴暗颓丧的念头,讨厌自己反复无常的敏感。
她动作一顿,眼神里透着一丝厌烦和冷漠,骆致成抬眸时恰好捕捉到,心头全是茫然,本能去吻她,也许是他看错了。
陈曼曼最终放弃手,擦边完成任务。
可惜刚换上的新裙子又要重新洗一遍。
从床上下来陈曼曼恢复如常,骆致成按捺着心底疑问,不想在此刻破坏气氛,陈曼曼也很快调整过来,指使他给自己洗了条裙子。
招待所只有走廊尽头有一间水房,骆致成端着一盘衣服去清洗恰好遇到同行的厂里同志,人家一眼扫到藏在男人衣服里的红色裙尾,暧昧一笑。
“骆处来这儿就是为了给媳妇洗衣服啊?”
骆致成镇定自若:“您有什么指导?”
“咳,不敢不敢。”打趣的人飞快跑了。
就这么点大的地方,陈曼曼坐在房间里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再一想他们俩呆在房里这么久还拉了窗帘,她飞快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冲散残留的旖旎。
傍晚,骆致成送陈曼曼回剧组招待所,到附近时他看了看陈曼曼。
陈曼曼没好气:“送到楼下啊,我出去这么久没音讯别人还以为怎么的了呢。”
他轻笑,越笑越大声。
陈曼曼握了握拳头,他双手一摊莞尔示意,放马过来的意思。
可惜大庭广众,不能打人。
好在两人都有正经事要忙,骆致成出差结束就回去了,带了个大包装特产,不用看就知道是桃罐头,这么沉的东西他拎回去陈曼曼就不用麻烦了。
陈曼曼没去火车站送人,只在招待所和他道别:“我快回去了,你不要过来了。”
他不言。
直到陈曼曼说出回安原的具体日期。
就在十来天之后,她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因为平时都有坚持学习,考试还不算吃力,一直能保持班级中上水平。
考完最后一门遇到林芳,林芳喊她回宿舍坐坐,再说放暑假也该收拾东西了。
自从出了死老鼠事件,陈曼曼虽然补上了床上用品但再也没在宿舍睡过,宿舍人都知道她膈应没说过什么,都好奇她在外面的见闻,每次回来都会听个新鲜。
陈曼曼说的嘴皮发干,拿上杯子找水喝,杨伟红忙递过来自己的暖壶,水是倒了,陈曼曼一口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