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钥匙。
在骆致成蹙眉发问之前陈曼曼解释了。
“上午我拿走的是缩在抽屉里的财政大权, 咳,我怕你财产不保——”
这话说来自己都不信,陈曼曼干脆瞪大眼睛显得理直气壮:“好歹我曾经陪你白手起家, 分开也得拿点财产吧,上次两手空空, 这次就算是给我的补偿了。”
那会儿想的是,让你对别人献殷勤,钱都拿走你献给谁去?
现在觉得钥匙烫手。
骆致成十指交握放在膝头,表情逐渐阴沉:“给你的, 我不会收回来。”
陈曼曼垂眸小声嘟囔:“你现在又不是皇帝了别整的这么绝对吧?”她在剧组和全国各地的演员待在一起, 口音都被带歪了。
意思没变。
他不言, 垂下眼睛时长而翘的眼睫遮住全部神思, 周身散发着孤单寂寥的氛围,陈曼曼不是不心软,可是迟疑着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 除了钱和权,天潢贵胄和世俗凡人一样,有许多求不得的事情, 曾经的他一旦露出这种情态让人忍不住同情他一路走来的艰辛, 更多的还是女人对自己男人一种怜爱。
现在这种心情依旧, 但是……陈曼曼自顾自的总结:“我已经不知道我们再这样下去是对还是错,下辈子你投生成普通人,我也是普通人, 可能更好吧, 不过你命太好了点……”
骆致成打断她:“下辈子没有记忆的话, 还是你我么?”
啊?
陈曼曼抬眸, 却被他认真的眼神吓了一跳, 与生俱来的贵族气,称帝之后内敛霸道,不怒自威,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他又出现在眼前,她习惯性想扮乖,可这两年循序渐进的生活早就磨掉了那十几年的尊卑意识,萎缩的胸膛又挺起来。
“我就是说说啊。”
骆致成朝她伸出手,陈曼曼以为他是要钥匙就傻乎乎的递过去了,哪知被他抓住手,想抽都抽不出来。
“我都给你钥匙了啊,你干嘛啊?”
在她刚才的话里收回钥匙就意味着分开,骆致成忍不住反问:“你就心甘情愿将钥匙给我?舍得吗?连一丝丝伤心都没有?”
他眼神太霸道,气息渐渐接近,陈曼曼本能觉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