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我们打针!”
医生开药,大针管吸了药水针头锃亮,诺诺不哭不闹的坐在陈曼曼腿上,小身子有些颤抖,他能听懂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性格里的乖巧让他选择服从,别家小孩子打针哪个不吓的满地跑。
骆致成本想按着他避免挣扎,可从针头扎进肉里到打完针,诺诺都没哭一声,只瘪了瘪嘴。
他蹙眉,揉揉小男孩柔软的头发:“姑姑和姑父在这儿,不要怕,你是男子汉了,很勇敢。”
陈曼曼一愣,找出手帕给诺诺擦擦脸。
打完针医生开了药,吩咐说明早还得再来打一针,如果夜里发烧当即就得过来,陈曼曼付了钱抱上诺诺往外走,骆致成本想伸手接过,但诺诺趴在她肩上没有理会。
骆致成失笑:“小家伙还知道和谁亲啊?”
路边有人卖小笼包,开锅出炉香气四溢,陈曼曼看了一眼,骆致成掏钱去买,一份给诺诺,一份给王金梅的孩子。
王金梅又惊又喜的推辞,但还是为难地表示:“我得带诺诺回去跟婆婆交差。”
坚决不能被人贩子的糖衣炮、弹蛊惑!
陈曼曼打算将诺诺送回家,最好能得到陈永庆回来,说清楚之后将孩子送回去,孩子妈妈可能现在都不知道孩子被陈永庆带走了,而孩子也是陈永庆和她谈判的筹码。
该怎么办?
诺诺小身子颤了颤,仍然趴在陈曼曼肩上不肯吃包子,也不肯抬头看王金梅,他不想再回到陌生人的家里,姑姑,不是亲戚吗?
他颤声说:“我要找妈妈,我妈妈叫杜岭香。”
陈曼曼鼻子一酸:“我现在就帮你去找妈妈——”
“诺诺,你看那是谁?”骆致成忽然指了个方向,陈曼曼和诺诺同时看去,恰好看到胡同口有个女人望眼欲穿,诺诺看到她之后两眼放光,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诺诺大声喊:“妈妈!”
杜岭香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抱住孩子的刹那无声地呜咽。
“诺诺,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陈曼曼松开手让这对母子尽情拥抱,同时也往后退了一步,作为陈永庆的妹妹,她打心眼里觉得无颜面对这个女人。
王金梅看来看去也不敢出声,孩子这么大了,肯定不能认错妈,不过确定他们不是拐子,也依然不敢离开。
好奇啊!
杜岭香回过神之后,熟练地单手抱住诺诺,看向陈曼曼。
“你是陈曼曼吧?我认识你。”杜岭香坦然的解释:“我看过陈永庆的全家福,也吃过你们家寄来的东西,那时候你还小呢。”
她顿了顿:“我叫杜岭香,不知道陈永庆和你们说过没,我是他在乡下结过婚的妻子,不过两年多前我们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