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也不是傻子, 凑过来低声问:“你说是社团有人陷害你啊?”
“我不知道。”毕竟他们借用的教室离历史系有些距离, 别人都不认得她,卢建斌要打听只可能从社团成员下手。
“成,我给他们打个预防针。”
想想陈曼曼加入社团不到一年就挑大梁当化妆师备受关注,社长表情认真的答应下来,表示只要他在位一天就不会让人妨碍到陈曼曼,开玩笑,社团对陈曼曼来说可有可无,可如果把化妆技术好、脾气好不多事的化妆师给气跑了,那社团将来哭都找不到坟头。
下午还没放学,陈曼曼从社长那儿听说卢建斌和社团一个男同学打了一架,她和那男同学几乎不认识,连话都没说过两句。
社长让男同学来找陈曼曼道歉,但是人直接退社了。
“大概是爱面子不愿意在社团呆下去,我想他应该受到教训了。”
是吗?
傍晚回家路上陈曼曼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她想不出什么人这么无趣给人说错误信息,难道真是为了玩笑,可是她没再见卢建斌出现在面前,问也找不到人。
陈曼曼自认为在学校没惹到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唯一原因是犹豫要不要告诉骆致成,好歹他们是夫妻。
说了显得自己心虚么?
陈曼曼拿不准主意,冷不丁被人在肩上拍了一下,皱眉看去发现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这人叫什么来着,噢,楚玉行。
“嫂子,你车胎漏气了。”
“啊?”
楚玉行笑眯眯:“你没感觉到骑起来越来越费劲?后车胎瘪下去了。”
陈曼曼停车检查果然见到后车胎瘪瘪的,难道是昨天晚上骆致成没修好?不会啊,后车胎转了一圈,结果见到一枚图钉结结实实扎在车胎里,她用指甲抠着边缘往外拔,图钉是出来了,可车胎气噗呲一声彻底漏完了。
“谁家倒霉孩子这么不道德!”
陈曼曼现在的位置可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好在学校和骆家中间,前后看了看也没见有修车铺子,她推车回家需要二十来分钟,但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楚玉行好意问:“嫂子,天音得厉害好像要下雨了,要不然我帮你推着车,你坐我车后头,顺路把你捎回去?”
“不用,太麻烦你了,我走回去也就一会儿时间。”陈曼曼心里直叹倒霉催的,又把随地洒图钉的坏人骂了一遍。
楚玉行还想说什么,鼻子痒痒背过身连打两个喷嚏:“这杨树太多了,我爱过敏,嫂子见笑了。”
陈曼曼可有可无点点头:“不耽误你时间了,先走吧。”
“好嘞,嫂子回见。”
对一个张口嫂子闭口嫂子的礼貌人很难生出恶感,可是陈曼曼相信第一直觉,她和楚玉嫱交恶,对楚玉行只会敬而远之,这也不是个善茬,去年和一位能救楚家的姑娘订过婚之后一直没娶人家,楚玉嫱在骆家提过,说是女方不愿意那么快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