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现在不一样啊,她回来了……
陈曼曼感觉到怀里那只手僵硬着,猛地睁开眼对上他不辨喜怒的面孔,然后飞快把他手扔出去。
“咳,睡迷糊了。”
骆致成站在她床头,要走时又转回身背对着台灯灯光,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低声问:“梦到什么了?”
陈曼曼佯装淡定:“我说梦话了?”
他似乎是在回想:“嗯。”
“说什么了?”
“好像是让谁走好,梦话听不清楚。”
“应该是梦到什么人走了。”陈曼曼松口气,意识到他是叫她起床,今天是骆致明婚礼,她得去给新娘子化妆,于是语气轻松的问:“你送我过去啊?”
但是骆致成并没打算放过这个话题。
“你刚说,什么人走了?”
走了有时候也有别的意思,陈曼曼信口胡诌:“梦到我爷爷了。”爷爷半年前刚去世。
骆致成不问了。
陈曼曼摸摸胸口,好像他刚才的表情不太开心?可能是弟弟要结婚她却梦见丧事不大开心吧?
天色不早了,陈曼曼火速起床准备去童家,新娘子姓童,前两天特意到照相馆试过妆,人爱笑嘴也甜,看起来挺好相处,不过不好相处也不要紧,他们不住在一起。
但是陈曼曼还是为穿什么衣服犹豫了两三分钟,红的白的都不能穿,她今天不止是化妆师还是二嫂,还会见骆家其他亲戚,人们难免将先后进门的两位新娘子作比较,她得保证不跌份也不砸场子。
最后选定一条黄色格子裙,简洁大方有朝气,二老还没起床,陈曼曼找不到参考人只能问骆致成。
“怎么样?”
骆致成再给自行车打气,刚从‘走了’的怒火中缓过来:“可以。”
他随意瞟了一眼,却见蒙蒙亮的晨光下她灵动俏丽的样子。
陈曼曼心情大好没注意到他的神情:“走吧。”
从骆家到童家又不远的距离,天还没亮,早上没什么人,陈曼曼打了个哈欠后知后觉回想她梦话到底说了什么,然后盯着他的脊背出神,直到车子停下。
“到了。”
陈曼曼跳下车凭着童云岚说的地址找单元楼号,骆致成送她到楼下,他是男方亲戚,现在上门还要让童家招待,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