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简小少爷还在大门口等着。”陆婶来报,语气里尽是焦急和心疼,“你看,要不要让他进来?”
毕竟有谁能忍心看着一个长得这么俊的、一看平时就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在大太阳底下暴晒两小时?
颜殊黛除外,听到陆婶的话,她的心里没有半分波动。
这是她给简戌的一个小教训,好让他明白利用她是要付出代价的。她愿意配合,但也要从对方身上讨上点什么东西,不可能叫人白白占了便宜。
大门外,简戌斜倚在被晒得发烫的黑色机车上,面无表情地朝里望着露台的方向。
不知怎么地忽然想起颜殊黛那天的一句话,她说——简戌,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除非我不想要了,你才能够自由,否则你想都不要想。
神情倨傲,语气笃定,仿佛真的已经把他牢牢握在手里。
难道她真有和他结婚的意思?
可颜殊黛分明不喜欢他,有的只是一点跟逗猫逗狗似的兴趣,而他一个在被排除在权力中心的二世祖,即便家境显赫,也没有可以让她利用的价值。
直到婚服这件事出来之前,他还坚信颜殊黛不肯退婚,只不过是把他气急败坏的反应当做解闷的小玩意。
但现在他也不确定颜殊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婚服一事绝对与自己无关。
那天张若瑶来找他后,他就立刻去找人调查了,颜殊黛那套龙凤褂是从两年前就开始定做的,而他们认识也不过短短数十天。
所以,肯定与他无关。
既然这件事和他没关系,那他也不想掺和进去,只准备装不知情,可偏偏张若瑶捅到圈子里的人把这件事当做饭后谈资的地步,简庆华自然也知道了。
所以他也只能追着赶着向颜殊黛问个清楚,要个说法,以此来麻痹简庆华。
所以即便知道颜殊黛故意把他晾在大太阳底下暴晒,他也只能继续等着,等到里面那位大小姐消气。
想着想着突然眼前一黑,耳边似乎有人在喊他:“简小少爷!简小少爷!”
再次睁开眼,人已经在室内了。
简戌下意识撑着手臂坐起来,谨慎地环顾四周一圈,发现这是一间卧室,他现在躺在床上,并且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没等他理清发生了什么,一旁的陆婶絮絮叨叨起来:“简小少爷,您下午在门口中暑晕倒了,医生说您醒后先把藿香正气水喝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大小姐您醒了!”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其实简戌一直有健身的习惯,身体素质很好,本来在烈日下暴晒几个小时也不是多大的事,但最近这段时间白天要应付简庆华的监视以及暗中布局谋划,凌晨还要和英国那边的高层视频会议。
两头顾,身体一时吃不消,所以今天才出乎意料地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