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叶瘫在后座上,对这学期的体测充满信心。
虞起墨拿出备用棉拖,试图抬起她的腿,她连忙缩了回去。
“我自己来,自己来。”她恢复到正常坐姿,乖乖把拖鞋穿上,虞起墨又用绒毯把她的腿盖得严严实实,手法极其封建。
最后,她手中多了一杯热茶,他这才安生了,低头开始处理自己的事情。
施叶:“……”
怎么感觉,不是她带着他跑,而是他预谋已久。
她设计了三天的逃跑路线,却也不敢保证能这么顺利,终点更不可能有商务车。
至于原本计划的撸串,现在更是不可能了,她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热茶,探出头去问前面的盛城:“我们要去哪儿啊?”
回答她的是虞起墨,他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座位上,道:“去医院。”
她一震,猛地转头看他,于是他又解释道:“姥姥可能熬不过今晚了。”
“……”
施叶把头上的小皇冠摘下来放进包里,然后握住了虞起墨的手,道:“那你在车上先睡一下吧,到了医院就休息不了了。”
虞起墨显然一愣,却很听话地迅速关了手机,同样丢进她的包里。
施叶:“……”
他将脑袋靠在她肩上,抱住她的一条胳膊,这才终于闭上眼。
施叶看了看前座的盛城,很好,对方已经懒得看后视镜了。
她将杯里的热水一饮而尽,也闭上了眼,疲惫很快涌上意识,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身处一间很熟悉的屋子——那是虞起墨的公寓。
她漫无目的地在屋子里飘转,房间里没有人,虞起墨还没回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认知——她觉得自己在这个房间遗漏了什么。
她不应该毫无牵挂地离开这里,自己一定忘了什么事情。
终于,她在沙发缝隙中,发现了一个纸团,很眼熟的纸团,一定在哪里见过。
哪里见过呢?
她想把纸团取出来,意识却越来越深,越来越沉,直到看着自己的手穿过纸团,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
施叶猛地惊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