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暮已经很乖了。”宋玉絮没好气的白了宁昭一眼：“我听玉婷说她弟弟，以前刚出生的时候白天哭晚上哭，饿了哭尿了哭，哭的筒子楼里的邻居都来敲门，那才叫难带呢。”

宁昭咂舌。

他起身往外走：“我去给你装碗汤来，你垫垫。”

宋玉絮点点头，说：“你也垫一些，你吃肉，我喝汤。”

“好。”宁昭应下了，没一会儿功夫真的就端着两个碗过来了，一个碗里面有一个卧着的鸡蛋，一根鸡腿，剩下的都是汤，另一个碗里都是鸡脖子鸡脑袋鸡骨头这些没肉的东西。

宋玉絮一看就知道哪个是他的哪个是自己的，她接过有蛋有鸡腿的那碗，把鸡腿夹给宁昭：“这个我不爱吃，我吃鸡蛋喝点汤就行了。”

宁昭刚要说话，就被宋玉絮打断了：“你去给我倒点水，我洗个手。”

宁昭把话憋了回去，去给她倒水洗手。现在有了小崽儿，房间里就放了六把热水瓶，装的要么就是热水要么就是温水，还有一盆烧开了又放凉了的凉白开。宁昭给她兑好了水，等她洗了手之后又把水端出去倒了，等再进来的时候宋玉絮已经啃完了一个鸡蛋了。

她不给宁昭说话的机会，宁昭要把鸡腿夹过来她就飞一个眼刀子过去。嘴里还说：“我觉得我吃的挺好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宁暮暮的口粮。”

宁昭本来是叫暮暮的，但是听宋玉絮多叫了两遍，也开始宁暮暮宁暮暮的叫。

“我跟队里的小孩说了，说我们现在换鱼换鸡蛋。”宁昭说：“江玉婷也拿了鱼过来，明天就给你炖鱼汤。至于宁暮暮——。”他看了眼睡的喷香的儿子，扯了扯嘴角：“先喝奶粉也饿不着他。”

宋玉絮：“……。”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都像是个后爹。

当然了，后爹也不可能有那么好。

她笑了一声，看宁昭一脸酸溜溜，憋着笑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宁暮暮：等我长大了，要和爸爸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要是我爸爸敢打我，我就找我妈，找表姨，找舅舅。

江玉婷：别找我，我怕。

宋玉絮：找我做什么，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儿，我们女人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