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只是一个接受度的问题,并不代表它不是一个好作品,或者对我来说,《大提琴协奏曲》比《肖一》更有感触,我更有动力去尝试。”何焕说道。
谢英蓉点点头,“我相信你,就像我也相信你能滑好看起来不适合你,但却符合你目前实力的《诗人之恋》。”
“这不一样。”
“这是一样的,没有尝试过的感情就不能演绎吗?我曾经也有类似的想法,但事实证明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己。”
何焕是怎样都不信这话的,他几乎脱口而出,“可是谢老师你当年和鲍里斯教练……”说到一半才意识到是不该这样讲的,于是急忙闭嘴,但留一半不说反而更像在谈什么绯闻秘辛,遮遮掩掩,让他进退两难。
他以为又要惹人生气了,结果回应他的居然是谢英蓉的笑声,她不是宋心愉那样张扬外露的个性,很少这样明朗的笑,如今笑出来很让何焕意外。
“你去了一趟俄罗斯,穿了我过去舞伴的衣服,还打听到了不少八卦,那你说说我们两个怎么了?”
“安德里安……就是鲍里斯教练学生的学生,和现在一起都是滑冰选手,他说,你们一定有一腿……”何焕不忘强调一下,“这个‘有一腿’是他的原话。”
“他可能比你聪明一点,不过本质上都是小傻瓜。”谢英蓉笑着摇头,“我和鲍里斯并不是情人关系,但事实上,这世界上有种关系比情人跟紧密。”
谢英蓉坦率的笑容使得何焕以为自己说错话的不安消除许多,让他敢于说出心中的猜想,“你们一起为了理想和野心奋斗,老师是说这种感情吗?”
“可以这么说吧,我们当时最合拍的就是野心,别人不看好我们这对跨国组合,我们两个卯足了劲儿想要让他们后悔,现在听起来真是幼稚啊……但当年这是我们最真实的想法,一点特不想让人看轻我们的实力和梦想。”说到这里,谢英蓉的声音忽然弥漫着不可思议的温柔,渐渐缓慢轻飘,“但我确确实实曾经在许多个午后练舞的时候,在迎着他目光踩在音乐节拍上时,心里想得根本不是自己的雄心壮志……”
“这就是爱情?”何焕很认真的问。
谢英蓉学着宋心愉的动作敲了敲何焕脑袋,说道:“爱对于你,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它比不上你此时心里真正所思所想和渴望的东西,这很正常,爱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甚至可能在生活中只占据着微不足道的分量,尤其当你决定你的一生要以更强烈更执着的方式度过时更是如此……可它是真实存在的,是人和人之间所产生的强烈情感,它值得你去用一个赛季打磨一个节目,只为讲好一个故事。”
--